顾经年却绕过他的尴尬,双目凝视着远方的天,道:“海子在写黑夜的献诗之前,还写了两首诗,分别是献诗和最后一夜和第一日的献诗。这三首诗,均写于1989年二旬。1989年三旬,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
他突然侧首,眼里迸着冰冷的光,把张子骞吓了一大跳。
“子骞,bj没有已经被废弃了、用一些铁栏杆围起来的铁路?”
“废弃了的铁路?队长,你问这个干什么?让我想想哦,有了!京杭铁路!近年因为高铁的兴起,京杭铁路渐渐废弃不用了。如今bj政府已经派有关部门用铁栏杆封了那条路了,说是在等拆迁的过程中,防止行人闯进来,破坏掉里面的设施。队长,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他还是看不懂顾经年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顾经年却阴着脸,大步越过了他,沉声道:“京杭铁路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大、大概有一个小时吧,车开得快的话”
“队长,你还没有说,为什么是京杭铁路?难道凶手就把人藏在那儿?”
“所有人集合!立刻赶往京杭铁路。要快!争取在40分钟内赶过去!”顾经年沉着脸集合了队伍,这才转头对张子骞道:“这首诗的风格就是按照海子的献诗写的。目的就是为了暗示我们,被害人此时就藏在那些被废弃的铁轨上。生命很可能,随即受到威胁。”
他说着,已经跨着腿,大步流星钻进了车子里。
张子骞的脑壳嗡嗡作响,半晌,他才道:“队长,那要不要通知莫白?”
他关车门的手一顿,目光暗沉了下来,沉吟片刻,道:“我想,莫白这会儿已经知道了。”
无鸢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有些不耐烦地哼了声。
最近,简直没有安生可言。
掀开被子,才发现是莫白的手机在响。而他自己呢,正拥着棉被在沙发上睡得跟一头猪似的。
她提起脚尖踢了踢他。
他哼唧一声,仿佛不满她的打搅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照样呼呼大睡。
心口里的气一下子被人燃了起来,她俯下身,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全然不顾莫白还在沉沉的睡眠里。
“科长怎么了?地震了?”
他被她摇醒,睡意未曾褪去,嗓音很是嘶哑。
无鸢沉下声音:“地你个头!赶紧给我接电话!”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一个人独居,已经习惯了深夜不被打扰的生活。自从,她的父母出了事,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总是很容易就惊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此时此刻,被人打搅的火气腾腾升起,她把手中的电话塞到莫白的手里,冷冰冰道:“接了电话,天一亮,立马给我滚,该去哪就去哪!我还用不着你来保护。”
莫白愣愣地接过电话,脑袋里还是糊涂得很,他划开了手机屏幕。
“喂”
无鸢扭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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