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无鸢从省厅大门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起来。她并不想留在食堂里用晚餐,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把车子取走。
这时顾经年和敖拜从里面走了出来。
敖拜咧嘴一笑,“卫科长,下班啦?没在食堂吃饭?不如跟我们一起吧,我和队长也没有用餐。哦,我陪队长去皇家酒店参加一个酒会,不如卫科长也来吧!”他突然蹬腿朝她跑了过去,凑到她面前,悄悄道:“呵呵,卫科长,这也是队长的意思,他刚刚吩咐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请到手,卫科长你要是不去就是把我推入万劫不复啊!”
说完,他又皱起一副苦瓜脸。仿佛她只要说不,他就会哭给她看。
无鸢抬眼看了看顾经年,只见他竟又换了一套衣服。不同以往,以深色西装为主,他穿着一套灰西装,里面搭着一件白色纯棉衬衣和针织v领毛衣。脚下踩着一双白色休闲鞋。外套口袋上还别着一条深海色方巾。整个人看起来内敛而不张扬,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清新俊逸的气息。在街角的流灯中,他的轮廓若刀削,英俊逼人。
她下意识就说,“我不去。”
敖拜啊了声,没想她拒绝得这么干脆,登时就哭了起来,“呜呜,姐啊!别啊!你就去吧!位子都定好了!你要不去,队长对杀了我的!姐你就大发慈悲去吧!皇家酒店的鸽子蛋可好吃了”
“我不喜欢吃鸽子蛋。”
而顾经年已经开了车门,“小拜,过来开车。还有你,过来,一起出去吃饭。”他说出那个你字的时候,声线微微下沉。
无鸢把头瞥向另一边,“我说了,我不想去。”
啪!一声巨响,把无鸢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她吓了一大跳,猛地侧了侧头,听见顾经年低吼了声,“小拜,你先去开车过去!我稍后就到!”那原本为她拉开的车门被他大力摔了回去。
敖拜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他,又挪眼看了看无鸢,支支吾吾地想说点什么,却被男人一个冷峻深幽的目光给瞪了回去。他猛地鞠了鞠躬,“那个,队长,有事好好商量哈,有事好好商量,别动气啊!姐!我在酒店等你啊!”
深灰色的沃尔沃很快开了出去。
站在街角流灯中的男人,深邃英俊的轮廓笼了层阴霾。风撩起他浓密的鬓角在微微颤抖。
这个男人换车的频率,简直就像穿衣服那么简单。
从尊贵的奥迪到几百多万的悍马,再到现在典雅深致的沃尔沃,在他眼里,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有钱,真有钱。怕是仅仅不止一个刑警队长那么简单。
无鸢站着没有动。
顾经年踏着白色休闲鞋走来,“不想去?”
不太习惯他俯身这样眼盯盯瞧着她讲话,无鸢挺着腰往后一仰,顺势退出了几步之远。“我不饿。再说,顾警官,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一直在勉强别人,我都说不去了,听不懂人话吗?”
他挺直了身,手指把西装上的外扣给系紧了,深眸扫了她一眼,才慢条斯理地说:“不想去?也行。”
无鸢听到这句低缓的声音,不禁舒了口去,准备侧身就走。
“不过,我今天换下的所有衣服,你都要帮我洗了。包括内裤。我还要告诉你,我的那些西服都是意大利定制的,限量版的,很贵,不可以机洗,必须要手洗。”
她的气焰一下子就腾腾冒了出来,“哎,顾经年你是有病吧!自己换下的衣服要是不会洗,找个保姆来替你分忧!你不会是傻到连这一点都不懂吧!再说,我凭什么给你洗衣服!嗤,你真是搞笑!”心里又气又恼,为他不尊重的话。
谁知,顾经年朝前走了几步,又俯身下去,透过浓密睫毛去看她,“对,我就是因为太傻,昨夜才会被某个女人上吐下泻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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