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最后关头停了手,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
无鸢浑身酥软瘫在床上,灯光打在身上,那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的铺散在大床上,像黑色绸缎般柔软光滑。
半晌,顾经年撑起身来,说:“身子还痒吗?”
“什么?”她睁开水光涟涟的眸子。
缱绻的缠绵过后,巨大的困倦的潮水开始向她铺面袭来。
真的好想睡觉。
他立即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光脚踩在地上,朝客厅走去。再进来时,手上拎着个刻有十字的药箱子。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无鸢倦得已经睡过去了。
“小鸢?”他坐在床边,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
女人沉沉睡着,鼻息一抽一吸的,很是规律。
顾经年轻轻翻过她的身体,撩起她背后的睡衣,在指腹中挤出些膏药,涂到她起着密密麻麻红疹的肌肤上,一遍又一遍。直到再也没有漏掉的空隙,他才拉下她的睡衣,扶正了她的身体。
药箱子放好。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心口又软又热。
她此刻的面容是如此安详如歌。卷长的睫毛垂在眼底,白皙的脸也泛起了胭脂的红。她的面孔比起他初见她那会儿,柔和了不少。他还始终记得,那日午后,她一身黑色毛呢大衣,底下仅着一件黄色连衣裙,那么冷的天竟只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小半截羊脂玉纤细的腿裸露在外。那会儿,他就想,这个女人若不是爱慕虚荣,就是真不会照顾自己。
往日种种,仿佛还在昨天。他亦仿佛听到那阵啪塔啪塔的脚步声,那是她的高跟鞋发出的声响。
他想,他真的很喜欢那些声音——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了美妙弦乐。
怔了半晌,他伸手去抚了抚她浓密乌黑的鬓角,唇角漾开了一抹宠溺的弧度,“真的这就睡了,一个字也没有跟我说。”
而沉重沉寂的夜幕很快把他低声呢喃湮没了。
顾经年为无鸢掖了掖被角,才站了起来,熄了灯,掩上门出去了。
一盏长灯亮着,书房书桌上放着一卷泛黄的卷宗,还有一叠尸体解剖时的固定照。
顾经年拿起那叠相片,坐在灯下,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看完了一遍又看第二遍。
照片上的三具尸体,尸体表面没有任何损伤。而致命的一招则是脊背c5脊椎骨被人扭断,导致神经外层撕断,被害人立即瘫痪,窒息而死。
从尸体损伤痕迹来看,手法独特,十分干净利落。虽然没有发现任何半月指甲的痕迹,但是从损伤面积来看,凶手的手很是小巧。至少不会长了一双粗糙的大手,这样没有办法在尸体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近几年,不论是sh,还是bj均没有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了。凶手无外就是小面积窜动地行凶、与人纠纷斗殴抑或失手打死了人等等。像这样蓄意谋杀的连环大案、背后策划人极为穷凶极恶的,已经很少见了。
是从什么开始,bj这座城市就没停止过杀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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