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无鸢抓住顾经年衣角的手在微微颤抖，她仰头直视他的眼，有一滴雨珠随风吹进瞳孔，她问你找出答案了吗。

    “没有。”短短一句难掩颓丧。

    无鸢望着他的脸，只觉心疼得特别厉害。

    堂堂省厅刑警队长，国内如雷贯耳的第一侦探竟也有这样灰败的一面。

    有关他的事迹，她前阵子还偷偷查了下，发现那些发着磷光，被颂以高歌的赞美他当之无愧。在上任的第一年，他孤身一人嵌入东北三省捣碎了当地最猖獗的毒枭，为他光辉的职业生涯打响了第一炮。

    他这样坚不可摧的一个男人，到头来会被那些丧心病狂的变态摧毁吗？

    怎么可能？

    她始终不相信，这样一个倨傲、铮铮铁骨的男人会这么轻易臣服。

    在她内心痛苦挣扎着时，顾经年说：“因为他已经先我们一步了。”

    “什么？”雨下得很大，他又只手抱着她，遂有些听不清他的声。

    “这个”他扬了扬手中的油纸，笑了：“只要一刻没有解开手中密码，他始终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那你有什么头绪了吗？”她觉得他此刻的笑比不笑更叫她难受。

    顾经年却不回答她的问题了。

    把她拉到他的悍马里，退下所有人，把车窗关得紧紧的。

    “你你怎么了？”无鸢见他脸沉得就要滴出水，有些紧张。不明白他为何变脸如此之快。

    她知道他平日里有多么爱惜她，若要做一个贴切的比喻，他是时常将她含在嘴里的，不容她有任何一点差池。连**也要她绝对的服从，他永远都是独占大权的那个。此刻他面沉沉的样子，终于叫她回想起了他专横霸道来了。

    “脱掉。”果然，他一开口便是冷冷的。

    她瑟缩了下，侧头去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车窗挡住了外头的视线。外面的刑警已经被他退下了，可她却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回家换”

    “脱！”他突然朝她劈头盖脸喝道。

    无鸢吓了一大跳，眼眶也红了。手颤巍巍把衣服一件件脱下，直到光裸着身体，双手环抱着胸膛垂着头偷偷落泪，为他的严厉。

    黑暗中，他见着她白皙嫩滑的肌肤如剥壳鸡蛋，呼吸愈来愈急促。

    却一动不动，半个安慰的字也没说出。

    她终于忍不住撇头低低啜泣起来。

    想她上半夜被他压在床上肆意快活，体力榨干了又干，现在还莫名忍受他阴沉的怒气，心口越想越疼，遂由低低的啜泣转为剧烈的哽咽。

    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了谁。

    “还敢淋雨！还敢淋雨！还敢淋雨！”顾经年猛地提起她压在膝盖上，一个个巴掌就这样落了下来，豆腐粉嫩的小屁屁很快红肿一片，而他却还未住手。

    委屈、羞辱和疼痛一起涌上心头，她紧紧咬住嘴唇，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羞耻过。泪水流了又流，头被他吊在膝下一口气便上不来，呛得她满脸通红，泪水鼻涕流得到处都是。身子随她的哭呛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顾经年慌忙放下手，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

    “小鸢！小鸢！”

    大掌不断拍着她的脊背，替她顺气。

    口气又急又慌，恨不得一手就能抹掉她所有泪。

    她缓缓掀开湿黏的眼皮，带着一腔哭音，溢出了泪朝他嘟囔：“你欺负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欺负我”

    她不这样说还好，顾经年的脸又沉了下去。

    单手抱着她从后座拎起他的备用包，从里面找出一套衣服，抓着她的手就要往脖子套。

    无鸢睁着粼粼水眸看了眼，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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