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现在是极怒了的。
熊孩子还在呼天抢地。
“说!”顾经年一脚又踹了下去。
大抵痛极了,熊孩子抱着头,泪水混着鼻涕一抽一噎:“他他很高不是胖子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疼死我了”
顾经年与张子骞对视一眼,抽脚下去。
哼了声,“痛?把一个曾经有生命的人分尸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想他也会痛呢。”
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巾擦了擦手,十分平静道:“给他辩护的律师,资历不得超过三个月。”
张子骞一凛,知道对付这种熊孩子他准备要以暴制暴了。他也是很赞同的,可是心里不得不还有些其他顾虑。
“那个韩光在北京可是个资产过千万的老板,怕是不会轻易对付”
“哼,论钱。他还差了几百年。”顾经年神色倨傲瞥了窗外几人一眼。
“可是,张厅会不会”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
顾经年低头掏出手机,微微一愣。
这是个陌生号码。
“喂。”
“顾队长。”话筒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混合着沙沙沙的滋响。
“哪位?”顾经年剑眉一挑,冷气深沉,他觉得握着手机的指尖莫名有些冷。
“怎么样,我的这个沙包还行吧,出气了吗?”对方不答反问,对着话筒低低地笑,仿佛魔鬼的音。
顾经年猛地四处巡视了下,目光冰冷。
“你是谁?想干什么?”
他这样说着时,已经示意两个刑警捂住熊孩子的嘴,而张子骞已经快速打开监听工具,尝试定位对方所在地址。
谁知对方仿佛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似的,又低低笑了下。
“顾队长,别忙活了,你找不到我的。”
“至于我是谁,你会知道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顾经年脸沉如水,昂贵西装领带已经被他扯得斜斜挂在白衬衫上,透着一丝颓唐和狼狈。
此时07:35分,他和一干兄弟已经一夜未眠了。
可是很显然对手不费分毫将已经将他的怒意全部挑起了,他成了完完全全被动一方,将为刀俎鱼肉,如今形势对刑警队十分不利。
男人只需稍稍一想,便沉下心,问:“你有什么条件。”
对方发出一串如蛇鼠笑声。
“密码,解出来了吗?”
顾经年沉默了。
张子骞大惊失色,因为一夜过去了,有关油纸上的代码,顾经年却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这种作案风格,在北京,或者全国范围内,是史无前例的。所以,解题的过程未免要花些时间。
可如今听到对方咄咄逼人的口气,他总算嗅到了他还有更加危险的一招等着他们,如果他们还没将那个该死的密码破解出来的话。
“还没。”想了想,顾经年说。
“呵呵,15分钟后。解不出,再死一个。”
话刚落音,耳边传来一阵嘟嘟忙音。
张子骞从没见到过顾经年这副样子。
西装被他剥下,扔在桌上,椅子被他一脚踹进了墙角。
他单手扶额,大口吐着气,侧头瞥了眼还默默流泪的韩时,眼中寒光闪烁,喝道:“把这个熊孩子丢出去!”
“位置定出来了吗?”
张子骞苦笑,“我们的通讯设备追踪到对方是在市中心一架公共电话给打出的,没法定位。”
“声音能辨别?”
“不能。他很聪明,在话筒上包了一张纸,对我们的设备进行了干扰”
“他妈。”顾经年挥腿又将一张椅子踢进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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