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医途中,顾经年一直昏迷不醒,并且体温骤降,浑身发颤,疑是伤口感染出现了严重并发症。
医生的通告,简直是个噩耗。
他被紧急送进手术室。
顾家人全部候在手术外,个个脸色凝重。
手术一共持续了3个小时。
医生不得不把病人送进观察病人的情况。
“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你们要做好准备。目前病人伤口感染,引发并发症,生命各项指标不是很好。”
主治医生又皱眉问:“你们家属都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身体劳损十分严重,对日后康复尤其不利。”
“张队长?”王北瑶严厉的叫了声。
张子骞硬着头皮说:“队长一直不听劝,强行出任务,虽然有苏医生在,但是熬不住啊!”
主治医生摇摇头。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还这么年轻”冷硬如王北瑶忍不住流了泪。
“我们会尽力的。”
一个星期后,顾经年在醒来。
还未来得及问清楚情况。
便见到他的老母亲王北瑶黑着脸上前,吩咐护士把对身体无碍昏睡的药扎进他的滴液瓶里。
他浑浑噩噩在病房里又养了两个星期,身体总算大有起色。
在这短短三个星期里,无鸢被囚禁在一栋僻静的庄园里,行动受限。
第一个星期。
正午,太阳高悬头顶。
无鸢被关在偌大房间里,手脚虚软地躺在病床上,她摔断的手脚裹了厚重的石膏,内脏破裂,一日三顿都是靠滴液活过来。
现在她半点反抗的力都没有。
杜蘅早出晚归,不常见到影子。
服侍她的,是个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女孩。
大概20岁上下。
至今未知,无鸢从未听她对自己主动讲过话。
但她却十分聪明,只要无鸢无意间一个动作或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很多时候,无鸢感觉到恐惧。
面对这样一个人,当她在看着你的时候,瞳孔暗淡无光。连面容都仿佛被人用蜡烛凝滞了。
永远面无表情。
她猜她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杀手。
应该是杜蘅忠心的下属。
“你,叫什么名字?”又到了正午换药时刻,无鸢看着这个低头替她换药的女孩,问。
她捏住棉条的手,一顿。
一板一眼地回答:“幻影。”
“可以放了我吗?小姑娘,你还这么小,不要误入歧途。”无鸢尝试用最温柔的话语打动她。
“啊!痛”无鸢突然呼叫出声。
她忍痛去看,也许是她说了不该说得话,幻影竟用剪刀剪掉了她伤口里刚刚生出来的新肉。
幻影还没有停,继续剪。
“你干什么?快住手!”无鸢疼得龇牙咧嘴,眼泪禁不住流了下去。
剔骨削肉的痛苦,她总算体会了。
幻影突然像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似的,瞳孔猛地变深:“是你活该!”
可是无鸢已经听不下去了,剧痛让她神经空前敏锐,她忍不住歪头惨叫一声。
“啊!”
房门骤然被踢开。
一身漆黑的杜蘅闯了进来。
他一把推开幻影,面沉如水。
幻影被他一推,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主,您再这样,您会死的呀!”
“住嘴!”他面目阴沉,周身散发着戾气,跟从前温润无害的杜蘅截然相反。只见他一个眼神扫下来,里头的寒气,就可以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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