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很空,地上没有家具,墙壁上连张纸都没有。
张子骞:“可能户主想卖掉房子吧。”
顾经年扫了他一眼,“你见过有谁卖掉旧房子,还要重新装修一下的?”
张子骞瞪目,定睛一瞧,果然墙壁重新粉刷过了的。他随即掏出手电筒,往墙上一照,用指甲一抠,指甲缝里白色的粉灰还是很新鲜的样子,他的神情一下子都凝重了。
“队长我觉得他有重大的嫌疑耶”
“队长”
没人回答,张子骞抬头,见顾经年背着手站在一扇落地窗前。
“你在看什么?”
顾经年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觉得我一开始就想错了。”
“想错什么?”张子骞莫名其妙。
男人却不答话,静默了很久。
“你怎么不说话呀?到底想错什么了?别老是卖关子,你这样跟你说话的人会难受”
“走吧。”谁知顾经年却脸色骤变,转身离开。
“喂喂!我刚才有说了吧?别老卖关子啊!”
张子骞在身后叫着。
而顾经年大步朝前走,周身散着冷气。
对不起,无鸢
是我想错了
我一直那么自信,即使你被捕,我也依旧运筹帷幄,觉得凭一己之力定会把你救回来。
可是是我错了,错得这么离谱,你在哪里
千万不能有事。
回去路上。
顾经年:“无鸢可能已经不在北京了。”
张子骞:“怎么可能!案发当日,我们早就封锁了各路关卡布下天罗地网,他怎么逃的!我就这样说吧,我觉得那个杜蘅一定凶手!他掳走无鸢,一不为钱,不为挑事,肯定是喜欢无鸢,那如果这样,无鸢暂时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顾经年:“我们可以封锁陆线,航空线却封锁不了。”
张子骞:“那,那全国范围内追缉杜蘅?不过,他现在如果已经离开北京,他会跑到哪个城市?”
顾经年拧着眉,一手扶额,说:“首先排除出境的可能。”
那天,无鸢被车撞,虽然从半空摔下时掉在了轿车里,但难免会受伤,他每每想到她会摔断手脚,心口就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而凶手不太可能把无鸢弄出镜。
张子骞低叹了声:“都是我不好,那天没能跟无鸢一辆车。”
如果有他在,事情就不会这样。
顾经年却突然默然。
过了良久,他低低道:“是我的错。”
如果那天,他不开车跑出去
张子骞幽幽的说:“许小姐不知道走了多少年狗屎运,遇到你这么个痴情的前男友。”
“我说了,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你别老说这些。”顾经年严肃道。
“嘿嘿,真的过去了吗?许小姐现在还没醒呢?要不要顺道去医院瞧瞧她?”
顾经年沉下脸来,口气冷冷的就射过去:“要去你去,我不去!”
哟,在我面前还装深沉
张子骞嘿嘿直笑:“我要去了,我媳妇晚上就得叫我跪键盘去!啧啧,等你和无鸢结了婚就知道,这女人啊,有时真有两幅面孔,能在床上叫你醉仙欲死,也能叫你痛不欲生”
顾经年的思绪沉了下去,没心情听他的荤段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这个事情走向不那么对劲儿。
如果杜蘅是掳走无鸢的凶手,那么之前发生过的命案跟他有关系吗?如果有,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没有,那么他一直是单枪匹马,那天在十字路口,凭借一己之力打伤他,还杀死那么多随行的警员,枪法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