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擎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在童谣小跑着到了门口的时候,季擎川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她。
他强势地攥住了童谣的手,眼神危险,
“就这么不听话,嗯?”
被攥住的那一瞬间,
童谣的手指像是触电般,缩了缩。
然后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睛,望进季擎川的眼里。
“我怕。”童谣轻声说道。
说完还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puppyeyes。
是指一种犹如幼犬一般无辜而纯稚的眼神。
当这种眼神全心全意地看向你的时候,你便是再坚硬的一颗心,也会软成一团棉花般,毫无抵抗之力。
此时季擎川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当对上童谣眼睛的那一瞬间,就感觉整颗心脏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般,然后碎得稀巴烂。
对她毫无抵抗之力。
无论她说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都不忍心拒绝。
压下心中的汹涌情绪,季擎川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
“逗你玩的,”
季擎川伸手在童谣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感觉到对面的童谣,因为他这个动作浑身一颤之后,手指微微一顿。
然后略带僵硬地收了回来,
声音有些沙哑,“别怕。”
见童谣还在看着自己,眼里依然满是戒备与犹豫,季擎川默了默,说道,
“这几天公司里事情比较多,我可能不会回来。有什么需要,你告诉管家,或者联系我都可以。”
说完,季擎川就看见童谣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眼神晦涩地走了出去。
看着季擎川离开的背影,童谣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
很快就到了幼儿园放学的时间。
童谣在司机出门准备去接季凉的时候,叫住了他。
自己打开车门,坐上了车后座。
“走吧!”
童谣将车门关上后,对司机说道。
当到了幼儿园门口后,许多小孩子已经一窝蜂地跑了出来,然后满脸兴奋地跑向自己的爸爸妈妈。
然而,坐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季凉过来。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与疑问,司机主动开口道:
“夫人,您别担心,以往小少爷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出校门的。”
最后一个出校门?
童谣咂弄着这几个字,看向司机问道,
“为什么?”
司机摇了摇头。
童谣想了想,还是打开了车门。
然后朝着季凉的班级教室走去。
教室里已经空了。
只有老师还在教室里整理东西。
童谣走了进去,
“老师,您好,我是季凉的家长,请问您知道季凉现在去哪儿了吗?”
“季凉的家长?”老师抬起头来看向她,眼里全是不满意的神情。
“季太太,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如果她连丈夫和儿子都顾不来的话,那她实在是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
!?
童谣忍着没翻白眼,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老师,我想问您的是,你知不知道季凉现在去哪儿了?我和司机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看见我家季凉出来。”
“从开学到现在也就两个月不到,季凉来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下课铃还没响他就跑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季太太,你难道不应该好好反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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