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沿着对方手指看向大厅中一处角落,心头也不由生出一股荒谬,暗道难怪这处府邸在二十年前便被弃置,竟然在这里杀了王储,不如说这栋房子竟然还在才不可思议。
“呃,接下了呢?”
他看向提起当年砍杀王储之事仍旧一脸兴奋的胡渣,询问着事情的后续。
“接下来?当然是将那家伙的尸体剥光,扔到大街上啊。”
弗托一脸理所当然地回道。
墨如:“”
他终于有些理解白日里那名王庭老者几次举止失措时的心情,面对这些对于王室毫无敬畏,却异常危险的人物,那些习惯了他人在面对在王室威严之时束手束脚的家伙,恐怕心中既忌又恨,尤其在二十年前的事件发生后,彻底成了惊弓之鸟,反倒在彼此面对时,成为了心态失衡的一方。
他不由加重语气:
“我是说——然后呢?”
“然后啊,子爵就带着我们一起杀出了这座王城!”
轻描淡写的回答。
却让他放佛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似乎有尸山血海的影子与他眼中的大厅重合,鲜红的火焰灼烧着消逝的生命,怒吼与惨嚎,疯狂与绝望,不知为何,竟令他血液中的某种因子兴奋起来,几缕暗红之色,浮上眼眸。
他于是喃喃:
“杀出王城?”
“当然,要不得鲁那老货还会请我们做客?”
弗托有些好笑的反问,让墨如同样翘起嘴角,露出锋利牙齿。
“说起来,你和小姐今天,很像是子爵和夫人当年呢!呃该庆幸这次遇到你们的,是公主而不是王子吗?否则他即便是躲进皇宫恐怕也下场堪忧啊。”
突如其来的打趣,让墨如从那种似有微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不易察觉的暗红光泽消却,他转过头,有些尴尬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外出去寻无人处修行的惜琳已然回来,金发少女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不出神情。
“咳”
干咳一声,既是掩饰尴尬,同样遮掩着心中的惊悸。
又是这种感受!
放佛自己的身体中寄宿着一只陌生的魔鬼。
他有些毛骨悚然,甚至怀疑那是不是曾经真正的‘奥古修’残余灵魂,从地狱中爬出,欲要重新夺回这具身体!
近来这种不可控的疯狂暴戾更为清晰了。
自己的修行速度,同样如同丢了刹车的列车一般,越来越快!
这便是自己不遵循这个世界正规修行方式的后遗症吗?
想到自己那异常的修行,他的心头不由覆上一层阴霾。
只是,这二者之间,真的有联系吗?
或许并非所有的怪异彼此之间,都要有不为人知的关联,但他却无比确定一点,便是恐怕这种另一人格苏醒般的状况,在以后,会越加频繁
“奥古修少爷?”
弗托的声音将他从心事重重的沉思中惊醒。
原来是他又肉疼地给墨如酒杯中添了薄薄一层,却见他只是沉默不言,不由疑惑喊道。
“哦,在想一些事情,失礼了。”
迅速压下心头沉重情绪,墨如有些歉意地向对方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刚才说到杀出王城,只是王储被杀这种事情,当年的老国王会善罢甘休?”
“当然不会。”弗托一笑说到:“在追杀子爵大人未果之后,得鲁那老匹夫便向当年的老子爵发出了一份以国王身份长篇大论呵斥的措辞严厉信函,要求撒弥修斯领交出德蒙大人性命!”
“结果”弗托耸了耸肩,“老子爵的回函中只有四个字——”
这名胡渣汉子转头看着墨如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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