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办法,只好转过身,慢慢出了房门。都已经走出去了,他又重新折回了头,趴在门边上露出颗脑袋,叮嘱:“那可是我攒了几个月的钱给哥哥买的礼物,哥哥可不能取下来。”
寇秋愣了愣,随即才想起自己脚腕上的脚链,不由得哑然失笑。
“知道了,”他摆摆手,“去吧。哥哥下午去接你放学。”
夏新霁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寇秋在很久之后再次听到系统的声音响起。
系统的机械音听起来要比往常虚弱的多,道:
寇老干部应了声,
脑中的系统又不说话了。
半晌后,它才说:
寇秋一怔,随后不由得笑起来。
他说,
他忽然伸出手,手指压上了太阳穴。脚腕上的铃铛响成一片,脑中的回忆像是也随着这铃铛声一起模糊了。
——是谁来着?
那个名字分明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甚至连模样也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高矮胖瘦通通无法辨认,只剩下黑乎乎的一个虚影留在脑子里。
系统说:
这本是不应该的事。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可怎么任务进行到一半,他们却把任务对象通通忘得一干二净了?!
更何况系统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存在,怎么也会受到影响?
一人一统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茫然。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曲激动人心的歌曲完毕后,酒吧里的人脸色都无比精彩。
哇哦。
真是好激动人心啊,简直想给他鼓鼓掌。
寇老干部抱着话筒,还有点意犹未尽:“我再唱一首《黄河大合唱》?”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歌曲最后还是没能再唱下去,酒保勉强地笑着把这位先生请下了台,立刻让两个跳钢管舞的热辣美女接手了舞台。随着热情奔放的舞姿,先前那种奇异的气氛终于破碎了个一干二净,重回了灯红酒绿c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风气。
寇秋还有点小失望。
就像刚才那么正能量c那么团结,多好?
他站起身去洗手间开闸放水,正在洗手池前冲手,却意外地看见一个栗色长卷发的姑娘立在他身后,笑吟吟望着他。她穿着时尚,明显家境优良,涂了鲜红蔻丹的手摸了摸垂下来的发丝,轻声问:“请问是夏新霁的哥哥么?”
寇秋甩甩手上的水珠儿,诧异地望着她。
“我叫陈婷婷,”小美女介绍道,“是夏新霁的高中同学。”
陈婷婷的性格很是热情爽朗,充满朝气。寇老干部也乐意和祖国的新一代多接触接触,笑道:“小同学好,你怎么认识我?”
“那时候夏大哥总是在校门口接夏新霁放学,”陈婷婷抿了抿嘴唇,笑的落落大方,“恐怕,夏大哥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吧?”
她至今仍记得一清二楚。
和校园里那些乳臭未干手里点着烟的混小子完全不同,门口那人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不花哨,款式简洁,脊始终挺得笔直。偶尔衬衫袖子松松卷起,露出一小截线条流畅的小臂,靠在树下翻动着书页。
就那一眼,就让陈婷婷记了这两年。
那是她忘不了的少女绮梦。也许到了今天,情愫已经被时间消磨的差不多了,可说起来时,仍旧代表着她的青春。
“那一年,我还托了夏新霁传了情书给你,”少女轻笑,“可你没有回我——我就知道,你是希望我好好学习的了。”
“情书?”
寇老干部的眉头蹙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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