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是陆溪桥的师父江无涯交与她的。
江无涯善使刀,曾与南山剑派原掌门人燕南天互为至交好友,江湖上将两人并称为“无涯刀南天剑”,一度传为佳话。
然好景不长,燕南天英年早逝,临终前只来得及将南山剑派托付于江无涯后便与世长辞了。
自此,江无涯便不再行走于江湖中,只替好友守着那南山剑派,虽比不得当年名声响亮,但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想必燕南天若泉下有知,也能安心。
正因如此,南山派门下弟子通常男子主用刀,女子主使剑。
然刀剑本同源,门派弟子并不拘于刀或剑。陆溪桥作为关门弟子,在武学上颇有天赋,她能将大刀舞地虎虎生风,也能将长剑耍地漂漂亮亮。
待乐师手落下抚出几串连贯的琴音,陆溪桥一跃而起,踩着铮铮琴声舞起了剑花。动作连贯自然,剑法凌厉却不失美感,配合着琴声的高低起伏,所谓游若蛟龙,翩若惊鸿,也不过如此了。
台下众人皆看呆了,好似能透过这琴音剑舞,看到一幕幕将军升帐,军队疾行,战场厮杀,得胜回营的场景。
忽地一阵劲风吹过,空中飘落下几片绿叶,陆溪桥兴致突起,待到最后几个扫弦,一跺脚一提气,脚踩叶片腾空而起,似是借着落叶越攀越高,到了最高处,身子后仰,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坠,稳稳落地。
绿叶簌簌飘落,台下半晌无声。
魏皇后面露欣赏,赞道,“好!本宫倒是头一次见女子能将剑舞地这般威风凛凛的。”
陆溪桥执剑下拜自谦,“皇后娘娘过誉了!”
待陆溪桥回到座位上,众人才小声议论起来,是褒是贬,陆溪桥也不去仔细听了,取了糕点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边上陆静姝脸色有些难看,原以为陆溪桥不通四艺,没想到她竟是唯一得了皇后娘娘赞誉的,内心不由暗暗嫉恨。
宴饮之后,魏皇后便组织众位女眷分散开来结伴赏花,在园中散步。
陆溪桥与其他女客并不熟识,也不愿与陆夫人陆静姝走在一块,便独自一人留在宴席上并未起身。
对面妇人也并未离去,抬步走过来与陆溪桥坐在一块。
陆溪桥见是方才与她点头示意的夫人,想了想,递了一杯茶给她。
范夫人伸手接过,饮一口茶,介绍自己,“我是你舅母。”
陆溪桥只惊讶了一瞬,唤了声舅母。也是,若不是母亲家人,如何会主动与她说话。
范夫人又开口道,“你外祖父还有你舅舅表哥表弟,都很想见见你,我今日是特意为你来的,邀你去侯府玩你想不想去?”
陆溪桥咂舌,她原以为侯府夫人该是周身贵气,委婉温吞,没想到这位范夫人说话竟然如此直白。
心生亲近之意,陆溪桥笑答,“我自然是想去的,只不知父亲能否同意我出府。”
范夫人轻哼一声,语带不屑,“他说了不算,侯府相邀,他岂能不应,明日我就遣人来请。”
当年陆丞相做事实为不厚道,也怪不得范家对他颇有微辞,耿耿于怀。
范夫人这般说话,陆溪桥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觉得二人脾气相投,渐渐打开话匣子。
这边两人相谈甚欢,那边陆夫人正语带机锋与人相争。
周围偶有人经过,见这边气氛冷凝,便远远绕开。
陆夫人面色不显,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天降横祸,自己不过是在此地赏了一会花,忽然一名妇人凑上前来,开口就是恶语。她听了半天,才知道那妇人是迟御使的正房夫人。
迟夫人说了几句,见陆夫人脸色淡淡,只觉得自己几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遂言辞愈发激烈。
“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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