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道:“小弟就是知道大哥刚去见过姐姐才过府来的,不知你跟姐姐说过些什么?不会只是说前线情报吧?比如说明天皇上要跟鞑子开战?”
张鹤龄黑着脸喝问:“怎么你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张延龄道:“哪里啊,大哥,你想多了!但既然是陛下主动开战,只能由得他的意思行事,又不关咱们兄弟什么事。皇上又非三岁小孩,他会亲自带兵跟鞑子交手?刀剑无眼,这可不同于城头,那是自家的底盘,皇上没那么笨!”
说话间,兄弟二人坐了下来,张延龄仍旧跷着二郎腿,整个人显得轻松又自在。
“你这脾气,该改改了!”张鹤龄苦口婆心道,“遇到事情,总拿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应对,任谁见了都会生气!你啊你太后已下懿旨,让为兄派人送去宣府,提醒陛下小心谨慎,不得强出头。”
张延龄神色平静下来,道:“大哥应该还没找人送吧?”
张鹤龄道:“为兄现在怕有人作梗,连太后娘娘的懿旨都不能及时送到陛下手中。”
张延龄试探地问道:“大哥是说张苑那狗东西?”
虽然张鹤龄沉默以对,但相当于确定了。
张延龄道:“既然大哥知道会遇到麻烦,就不该去见姐姐见姐姐有什么用?姐姐不过是妇道人家,只会躲在深宫,有什么事还是会让我们兄弟去办。”
张鹤龄着恼道:“莫不是陛下要出兵,我还要瞒着太后?这次就是想看太后娘娘做如何反应,之前太后派高公公去陛下身边,看起没起到什么作用,军中大小事务基本被张苑把持,现在京城这边得到宣府的情报不多,很多消息都显得严重滞后,反倒是这次陛下出兵的消息传得挺快”
张延龄道:“大哥是怀疑姓张的狗东西玩花样?别想了,皇上坚持要出兵,那见风使舵的狗东西敢把消息拦截?看着吧,如果皇上得胜还好,若是遭遇败绩,指不定多少人要倒霉,那狗东西自以为得势,若失败再看看,他还不得承担最大的责任?”
张鹤龄微微摇头:“西北军中事务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以为兄看来,鞑靼人不会轻易跟大明军队在张家口堡这么敏感的地方开战!”
说话间,张鹤龄又看着自己的弟弟,“先不说陛下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很多人把状告到我这里来,甚至听说还有人要到宣府去告你的状?”
张延龄一摆手:“说军情就说军情,扯到我身上作何?小弟我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最多是赚了点儿银子,让人看了眼红罢了。张苑那狗东西在京城安排的一些人,也被我给一锅端了,他人不在京城,还想靠他那些傀儡赚钱,他脑袋被门夹了?以为没人跟他争夺利益?”
“你!”
张鹤龄气恼地指着张延龄。
张延龄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我跟谁争你都可以生气,现在我是在跟一个奴才争,这可曾经是咱府上的奴才,送到宫里当眼线的,你看看人家现在还记得咱对他的恩情?”
“这狗东西现在翅膀硬了,在朝中广布党羽,又要行刘瑾那一套,刘瑾有本事那也就算了,他算什么东西!这次他在京城找人敛财,被我给发现了这事不用担心,料他也不敢把事情公开!”
张鹤龄长长吁了口气,倒不是他放心了,而是一种无语的表现。
“难怪我们与陛下联系的渠道一再被挤压,现在你已代表我张氏一门跟张苑交恶,那意味着他会不择手段对付你我兄弟,张苑分明是陛下在刘瑾后培植起来的第二个阉党头目,他乃陛下亲信,你跟这种无耻小人斗法有什么意思?他可以不择手段,那些文官却不行,你把他得罪惨了,意味着我们要被一个小人惦记,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你不懂?”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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