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暗淡”
沈溪眯眼道“所以说,你是因江彬倒霉之事而沾沾自喜”
“嘿,也别如此说咱家,咱家只是觉得很解恨,看他之前受宠时在咱家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有这下场纯属咎由自取敢挑唆陛下和太后的关系,他分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张苑恶狠狠地道。
沈溪摇头“如果我说这件事对他毫无影响,甚至陛下对他会更加器重,你会怎么想”
“这怎么可能”
张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陛下若是对他前事不计的话,早就接见他了,何至于这几天要晾着”
沈溪叹道“你在陛下跟前那么久,连陛下的心思都看不懂,就莫要算了,现在你去豹房看看,说不一定他已被陛下召见,甚至还得到什么重要差事”
“不可能。”
张苑一摆手道,“陛下已歇息了,你当陛下有心情在白天见一个罪臣”
说到这里,张苑忽然想起沈溪没有言笑的传统,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道“那咱家这就回去看,礼物送来,沈大人不必多送,告辞告辞。”
张苑回到豹房,找人问过,果真如沈溪所言,江彬获得皇帝传见,而且现在江彬似是领了重要军职,去都督府接洽,涉及豹房乃至整个京城的防务。
“陛下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对那小子不理不睬,今日怎就委以重任了”张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去了沈家一趟,回来后什么都变了。
他想去找小拧子问问是怎么个状况,却不知人在何处,他又召来几名小太监问询,依然无果。最后他想到后院去看看,却被侍卫堵住去路。
虽然张苑平时有面圣的权力,但仅限于一早一晚,别的时候侍卫不会让他入内,需要他出具御旨,或者等里面的人出来传唤。
“真他娘晦气”
张苑很生气,却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怏怏不乐离开豹房回皇宫,到了司礼监,这会儿李兴、张永两名秉笔太监在,高凤却不见踪影。
朝廷官署有上元节前休沐的传统,但宫里就不同了,不管是掌印、秉笔还是随堂太监,都是皇室家奴,除非皇帝恩典,不然这边最多只有年初几天可以轻松些,别的时候都要打起精神办事。
张苑左右看了看,气势汹汹地问道“高凤人呢”
本来高凤在宫中的地位比张苑高,年岁也更长些,旁人都尊重有加,但张苑上来便直呼其名讳,一点礼重的意思都没有。
李兴过来道“听说是太后娘娘传召,有要紧事相商。”
张永也道“今日司礼监一片清净,没什么政务需要处理,不知几时可以散衙回家今天到底是上元节,谁都想早些回去休息。”
张苑黑着脸道“你张永可以啊,人在宫里办差,却每天都能回私宅,宫里衙门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所,也不看看咱家,还有李公公有多辛苦”
本来张永以为张苑的脾气是冲着高凤发的,却不知为何这把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因不知张苑的火气从何而来,张永识相地退到一边,没有辩驳。
张苑一拍桌子“那江彬,分明做错事,陛下却只是对其略施小惩,今日便又重新获得重用,你们说说,这种狗东西该怎么对付”
这个话题让李兴和张永都很不适应。
以前虽然宫内这班管事太监都把江彬当作心腹大患,却没人在公开场合商议如何针对,现在张苑直接把话题挑明,也不怕传到江彬耳中招惹来是非。
李兴思索一下,道“江彬乃武职,跟以前的钱宁很像,跟咱不是一路人不好应付啊”
张苑挥动双手,张牙舞爪地道“他跟钱宁一样钱宁是太监的干儿子,你们自己没干儿子江彬是谁的干儿子”
因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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