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云柳施礼:“干娘之前的教诲,我与熙儿从不敢忘,干娘此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玉娘冷声道,“你们如今都是沈大人的人,为什么还要到我这样一个风尘女子面前来?这是耀武扬威,还是准备讨回旧账?觉得有沈大人为你们庇护,便可肆意妄为?”
云柳脸上涌现一抹难堪之色,道:“回干娘的话,沈大人到如今并未接纳我和熙儿,此番回来不是到干娘面前耀武扬威,而是向干娘通禀我俩和沈大人近来的情况!”
“啪!”
玉娘一下子将茶杯扔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摔成了碎片,整个人气得面红耳赤:
“亏你们说的出口,我将你们送到沈大人身边,不是为了让你们去刺探情报,是让你们安心服侍沈大人,照顾他衣食起居,这样我日后见了他,至少能抬起头来。”
“你们倒好,想的都是些蝇营狗苟的手段,听说我过来,居然第一时间跑来见我,沈大人若然知晓,能相信你们是真心实意?!”
玉娘怒从心头起,本来她以为送两个女人给沈溪,虽然二女未必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但都有分的美色,又与沈溪相识于微末,二女对沈溪也算崇敬,沈溪在二女身上享尽温柔后,再见到她不至于甩脸色。
结果这次玉娘刚回福州城,就被沈溪用一盆冷水将希望浇灭。
作为一个在官场和风月场上摸爬打滚多年的女人,玉娘非常清楚权贵撑腰的重要性。
如今朝中重臣垂垂老矣,不能再作为靠山,而沈溪现在却如日中天,她更是得知皇帝曾病重弥留,死里逃生,若少太子登基,沈溪作为太子讲官,将来很可能会入阁甚至做到首辅的位子上。
熙儿面有不服,但见到云柳屈膝跪地,她也只能咬着玉齿跪了下来,向玉娘磕头谢罪。
云柳道:“请干娘恕罪并非我与熙儿不想侍奉沈大人,实在是沈大人平日军务繁忙,又是正人君子,从不贪恋女色,又或许是我和熙儿不入沈大人的法眼。”
玉娘冷笑不已:“你们是我培养出来的,虽然熙儿这丫头性子野了些,但至少还有大家闺秀的气质,难道你们就比沈大人娶回去的几位夫人差了?”
“既然有机会留在沈大人身边,你们便应珍惜机会,时时嘘寒问暖,若沈大人旅途空虚寂寞,你们就要主动为沈大人暖被窝侍寝难道你们还要等沈大人自己去找你们?真把自己当成仙女下凡?”
“沈大人即将折返京城,此行较为仓促,自是无暇顾及女眷,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若到了京城,你们仍无法为大人接纳,就当是我白栽培了你们,你们去青楼楚馆接客过营生吧!”
玉娘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让云柳和熙儿娇躯为之一震。
玉娘平日在人前温文有礼,如若淑女一般,但她经历过的风浪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作为朝廷细作,嫁于朝廷显贵为妾,又亲手将夫家落罪,她不但无功反倒被发配教坊司为乐籍,半生流离孤苦。
玉娘的心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扭曲。对她有用的女人,她自然会留下,若失去利用价值,她会毫不留情将这些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女儿”毁灭,当初被她从闽浙一代带回京城的女子,除少数帮她在外刺探情报外,其余大多已是她青楼里的姑娘,夜夜笙歌,人比黄花瘦。
玉娘发现苦心培养出来的云柳和熙儿不被沈溪所接纳,心头积蓄的怒火自然不敢对沈溪发作,于是直接撒到了云柳和熙儿身上。
玉娘气呼呼甩门而去,看样子多半不会在客栈内过夜这种客栈太过显眼,玉娘在闽地树敌太多,需要小心谨慎。
云柳和熙儿跪在地上半晌,确定玉娘离开不会回来后,她们才站起身来,心中无比懊恼。
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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