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做决定?”
听到这话,仇钺心中很是不忿,在其看来,自己才是宁夏平叛首功之臣,现在却因为林恒是沈溪旧部,而让林恒钻了空子,心有不甘。
但他没有话语权,能面圣都属不易,唯有靠刘瑾帮忙说话。
刘瑾道:“陛下,到底擒获贼首之人是仇将军,而非林将军……仇将军又是宁夏本地人,让仇将军治理宁夏,不比林将军更有经验?老奴也是为地方安稳考虑……”
“嗯……”
朱厚照在国事上没有太大主见,基本是人云亦云,完全放权给刘瑾做事。思索半响,最后他点头道:“那一切便按照刘公公说的办,仇将军进宁夏总兵,陕西都指挥佥事,再进咸宁伯。”
“微臣叩谢陛下天恩。”
仇钺赶紧跪下来,向朱厚照磕头。
刘瑾看过去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显然,这次论功请赏他大获全胜,不但沈溪没拿到首功,就连其委命的林恒也被撤换。
刘瑾心想:“下一步就是赶紧让陛下把沈之厚打发到西北,或者干脆将其调到西南或者东南偏远之地,让他一辈子回不来!”
虽然所有目的均已达到,但刘瑾还不想罢休,而是继续扩大胜果,再次建言:“陛下,以老奴所得消息,沈大人和杨大人自西北回朝,鞑靼人便卷土重来,如今已侵犯三边各地,西北各关口都在告急……”
当刘瑾说出这消息时,朱厚照瞪大了眼睛,感到非常扫兴。
本来酒宴的气氛挺和谐的,沈溪提前退场也没受太大影响,但突然间刘瑾奏报西北有军情,大煞风景。
张永和杨一清惊愕无比,在他们这样对西北的情况知根知底的人看来,刘瑾欺君已是明目张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也敢信口开河。
朱厚照皱眉:“刘公公,这事儿你为何早不说,非要等沈先生离开再禀奏?你不知道沈先生的军事造诣在朝臣中无出其右者,刚才朕还没来得及问他西北现在情况如何,各关口防务怎样……毕竟沈先生刚从西北走一遭回来,应该对那里的情况比较了解……”
刘瑾看了一眼杨一清,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容:“陛下,这不还有杨大人在么?杨大人也是自西北归来,他对那里的情况应该也很清楚。”
“对,还有杨卿家。”朱厚照目光落到不明就里的杨一清身上,“杨卿家,你先说回京师这一路见闻,长城内外关防务如何,再者鞑靼人之前一轮南下劫掠,具体情形如何……朕要听细节!”
面对子虚乌有的事情,杨一清根本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无助地望了刘瑾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狠毒凶戾的神色,他知道这是刘瑾在试探他,如果他现在说最近西北根本没发生过鞑靼扰边的事情,那自家宅子就要遭殃了。
杨一清吞吞吐吐地道:“回陛下,微臣自西北回京的路上,鞑靼人……已撤兵,并未看到鞑靼人踪迹。”
以杨一清耿直的性格,被人要挟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懊恼可想而知,但他实在没辙,现在连皇帝宠信有加的沈溪都主动退缩了,他强出头的话没有任何效果不说,还会连累到家人。
以往这班文臣心目中,沈溪根本没有发言权,无法左右朝堂言论,但随着时间推移,再没人把沈溪当作无知少年看待,甚至还将沈溪的举止当成自己不作为的借口……你看沈之厚都没站出来挑头,我凭何要当那出头鸟?
朱厚照道:“也是,杨卿家跟沈先生一起回来,沈先生跟鞑子打了不计其数的仗,没有一场是输的,就算以寡敌众也能大获全胜,那些鞑子不怕才怪,怎么可能出来袭扰你们班师回朝之途?”
王陵之听了觉得不太对劲。
沈溪是退场了,但王陵之没走,他性格耿直,西北有没有鞑子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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