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这样吧,由先生统筹调查情报,同时负责准备朕御驾亲征事宜,最迟明日算了,给三天期限吧,调查清楚后,朕再决定是否御驾亲征,届时朕会在朝会上公之于众,若非朕御驾亲征不可,沈先生不能在朝会上唱反调”
或许是知道自己亲自领兵得不到大多数朝臣的赞同,朱厚照只能让沈溪出面支持。
朱厚照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实战经验,只能依靠沈溪帮忙,所以不会自负到直接领兵,而是要依赖沈溪,这样他可以当个名义上的主帅,过一把领兵征讨的瘾。
沈溪领命:“臣遵旨。”
刘瑾还在那儿哭诉:“陛下,您御驾亲征的事情怕是跟大婚有冲突,这件事先得跟太后商议。”
朱厚照不以为然,道:“大婚的事情很着紧吗朕可不这么认为。大明江山安稳才最重要,列祖列宗知道外族犯边,也一定会跟朕一个心思对了,刘瑾,这事你不得告知太后,在有结果之前,朕不希望被太后阻挠,谁泄露出去我惩罚谁”
沈溪自然俯首领命,刘瑾则叫苦不迭。
刘瑾很清楚这会儿朱厚照不能随便离开京城,若沈溪真把朱厚照带走,看起来京城一切都是刘瑾做主,但其实失去皇帝为靠山,很多事情刘瑾都玩不转,因为朱批的权力也会跟着朱厚照銮驾转移西北。
朱厚照出来见沈溪的时候哈欠连天,就像个垂暮的老人,回去时已经是个精神抖擞的小伙。
沈溪见目的达成,目送朱厚照消失在侧门后面,这才离开乾清宫大殿,他人刚出乾清宫门,后面刘瑾小快步追上,行路间气喘吁吁。
“站住”刘瑾喝斥一声。
但这一声,并未让沈溪的步伐出现一丝停顿。
沈溪能猜出刘瑾心中恼恨,根本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
刘瑾在后面喊了几声,不见作用,直接小快跑超过沈溪,伸手拦住沈溪去路,脸上憋得通红,显然心中满是火气。
沈溪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问道:“刘公公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阻拦本官去路”
“明知故问”
刘瑾面容狰狞,喝问,“姓沈的,你要打击报复,只管朝咱家来,何必让陛下御驾亲征犯险你可知你一手将大明江山社稷置于险地如今陛下尚未大婚,更没有子嗣留下,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大明江山由谁来继承”
沈溪眯着眼打量刘瑾一会儿,最后竟然点了点头:“刘公公忠君体国,本官佩服”
刘瑾愤怒地一摆手:“少拿这些话来搪塞咱家,咱家现在就想问你,你可知如此做的后果”
沈溪道:“刘公公好像指责错人了,本官不过是将所知情况告知陛下,属份内之责,至于带本官去面圣之人,还是刘公公你,难道这就忘了”
“嗯”
刘瑾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之下让沈溪给利用了。
沈溪再道:“至于御驾亲征之事,系由陛下亲自提出,本官并未作任何指引,甚至本官还帮刘公公你劝阻,你不会忘了吧”
刘瑾怒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明知陛下脾性,知道有这种事,自然会提出御驾亲征,你没有全力阻拦,那就是你的过错。”
沈溪摊摊手:“是否有错,不是由你刘公公来界定刘公公若认为本官做事不妥,大可去有司衙门告状,或者直接跟太后说及,看看太后怎么认定此事”
“你”
刘瑾怒从心头起,之前朱厚照严令不得告知张太后,而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三人,一旦泄露出去,必然是沈溪和他之间有人泄露,调查面实在太窄,他可不敢随随便便说什么。
指望把这件事栽赃沈溪很困难,因为张太后长居深宫中,说是沈溪透露给张太后知晓,朱厚照定然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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