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起疑心,然后再顺势将刘瑾谋逆的事情捅出……”
张永露出恍然之色,道:“还是沈大人高明。”
沈溪道:“没有谁比谁高明,只是做事要循序渐进,一切根由还是这场战事……张公公不必担心,只要朝廷兵马到了宁夏镇,此战必胜,叛军根本就是乌合之众,如何跟朝廷正义之师一较高下?”
张永点头:“这倒是,有沈大人在,就算强如鞑靼骑兵,最后结果如何?所以说……还是要先出兵啊。”
“等等吧!”
沈溪道,“军功是次要的,立下功劳却不能铲除刘瑾,再大的军功也是徒劳……若首功为我,刘瑾的防备心或许会更重。”
张永惊愕,满脸不可si议:“所以说……沈大人此战不是为平乱,而是为除……”
“嗯。”
沈溪点头,“所以一切都要平心静气,最好整个事情都按照刘瑾的计划来进行,只有如此发展下去,刘瑾对你我的防备心理才会降低,我们才更有机会把刘瑾铲除,不是吗?”
……
……
宫里太监有除刘瑾之心的人不少,但大多随波逐流没有主见,有张永这样有能力和破釜沉舟勇气的人不多。
张永自认能力不比刘瑾差多少,仅仅是没有跟刘瑾一般自小服侍朱厚照罢了,现在张永感觉到来自刘瑾的威胁,所以无论诛除刘瑾的事情有多难,都必须进行下去。
沈溪暗中跟张永商议除刘瑾的计划。
张永很有见地,所提建议给了沈溪许多启示,到底刘瑾在朝也算人脉宽广,在宫内拥有许多支持者,里应外合,做起事情来也更稳妥。
两人商定好后,张永就不急着出兵了。
按照沈溪所言,最好这次平叛按照刘瑾的计划进行,杨一清作为主力,沈溪这lu人马只是充当陪衬,张永在理解沈溪用意后,对于军功也就看淡了。
这样的军功抢来意义不大,反倒不如跟沈溪好好商议怎么把刘瑾除掉,这才是正道。
一连两天,宣府城中都风声鹤唳,因城门关闭,坊间传言很多。
宣府军政两大衙门都在帮沈溪操心,甚至许多将官到沈溪这里求见,这些人目的也是想沈溪早点出兵,但基本被拒之门外,即便偶尔有人被迎进总督府,也在被晾几个时辰后自讨没趣离开。
转眼到了六月十一,这天沈溪得到宁夏镇的最新情况。安化王叛乱后,固原总兵官曹雄统兵压境,命令指挥黄正以兵三千入灵州,约邻境各镇兵克期讨叛,又派遣灵州守备史镛等夺河西船,尽泊东岸,目前朝廷官军正与叛军隔河对峙。
至于杨一清,才刚出紫荆关没几天,现在还在行军途中。
沈溪依然优哉游哉,丝毫也不见其心急。
这天晚上,沈溪刚回内宅,便见惠娘和李衿忙忙碌碌,原来沈泓突发高烧,咳嗽不止,姐妹二人忙得不可开交。
沈泓生病却没有请大夫,主要是惠娘和李衿身份尴尬,且沈泓来历不好解释,总督府内宅就是城中最机密的重地,就连沈溪身边人都不能随意进入,防止惠娘的身份泄露出去。
若是找来大夫,大夫很可能会把情况传扬开。
不过好在惠娘经营过药铺,懂一点医术,沈溪回来后她更加放心了,在惠娘看来沈溪的医术更为高明。
无论是惠娘,还是沈溪的正妻谢韵儿,都算医者,虽然她们所懂医术只是皮毛,但在这时代已经非常了不起。
沈溪检查后,发现只是普通风寒,之前惠娘已开了副药煎好,没什么问题。
“老爷,让您为难了……”
一家三口照顾沈泓睡下后,惠娘陪沈溪到了外屋,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
沈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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