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并没有太当回事,因为他知道儿子近来都家中闭门读书,备考一年半之后的会试,城中戒严也不会出去访友,且谢丕最起码的规矩还是懂的,不会随便乱说话。
谢丕有些羡慕:“沈先生深得陛下器重,想他驻兵居庸关不前,应是有他的道理,恐怕是外人不了解吧?”
谢迁听了儿子的话,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料到儿子居然对沈溪如此推崇,沈溪畏缩不前都被儿子推测另有深意?
“你且先回去,为父先去见过马尚书……多陪陪你母亲,这几日若是君儿不能回家,让你妻陪汝母往沈府去一趟。咱谢府的人,不能被外人说闲话!”
谢迁虽然也很想见自己的小孙女一面,但知道沈溪如今不在京城,就算谢恒奴怀孕,也轻易不能离开家门,但娘家人在妇人出嫁远行归来,而且是有孕在身的情况下倒是可以上门看看,也算是一种妇人之间的礼数。
谢迁知道自己没机会见到小孙女,只希望妻子和儿媳妇能去见见……他跟徐夫人商议过,此时谢恒奴怀着头胎,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让有生养经验的徐夫人和史小菁,也就是谢恒奴的祖母和婶婶,两个女人对她进行指导,让她安心养胎。
谢丕道:“父亲大人,沈先生早有子嗣,想必家中人对此有应对的经验,不用小菁和母亲专程去沈府吧?”
“你懂什么?让汝妻去,又非你去,只管按照为父的话去做便可,哪里那么多言辞!退下退下!”
谢迁有些不耐烦,这次他甚至没出门去迎马文升,而是让管家迎马文升进府。
……
……
不多时,马文升来到书房,谢迁似模似样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卷,但其实只是他平日记录的手札,拿来装点下门面。
马文升进门后,发觉谢迁没有起身相迎,知道谢迁是在置气,笑着说:“于乔难得回府,居然勤于公事,实在令老朽汗颜!”
谢迁这才放下手札,站起身来行礼:“马尚书临门,未及远迎,尚请恕罪!”
“客套的话免了!”
马文升抬手道,“刚刚得到前线战报,沈溪已在两日前领兵往西进发,如今兵马全数离开居庸关,预计这两天便可过鸡鸣驿。”
听到沈溪出兵的消息,谢迁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问道:“这就出兵了?”
此时谢迁心中想的是:“沈溪这小子,我还以为他有多聪明,老老实实守在居庸关不出,专等鞑靼人撤兵。可现在鞑靼人只是有半个月左右未有音讯,是否退兵尚且难言,他这便出兵,若鞑靼人杀个回马枪,这小子死了不要紧,我那可怜的小孙女岂非要做寡妇?”
马文升似乎知道谢迁可能不相信,便将居庸关加急奏报誊本拿出来,交给谢迁。
谢迁拿在手上一看,才知道沈溪不但出兵,还把居庸关内火器全都给“敲诈”走了,为此沈溪还向朝廷“请罪”,意思是为了战事需要,不得已作出调度安排。
谢迁心想:“这小子分明是疯了,居然上这种奏本,不是授人以柄?”
放下奏报的誊本,谢迁打量马文升,问道:“马尚书,沈溪小儿此番出兵,目的地是何处?莫不是……往太原镇去了?”
“嗯。”
马文升点头道,“从隆庆卫卫指挥使李频另行上奏中所知,沈溪此番确实前往太原镇,不过中途会在宣府镇歇一脚。”
谢迁听了后心中忧虑重重,暗忖:“之前几番奏报,谈及鞑靼兵马踪迹,大约都是在太原镇周边。如今鞑靼主力暂且无寻,但料想是在晋西一代劫掠,沈溪小儿就这么领兵过去,不正好落进鞑靼人预先设好的口袋阵中?”
“最好这小子能意识到,留在宣府镇,等鞑靼彻底撤去之后,再行西进!”
沈溪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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