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人来做,自己跟着蹭个功劳便可,要承担责任,还是要找像钱宁这样愿意背黑锅的。
朱厚照瞪着刘瑾,问道:“刘公公,朕想起来了,之前让你调拨银两给兵部,你可有完成”
刘瑾顿时觉得自己纯属多此一问,原本跟他没关系,结果他一插话朱厚照马上便把枪口对准他,一时间难以招架。
刘瑾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道:“老老奴按照陛下要求,已已将银两调拨兵部,想来沈大人那边已收到银子,开始办事了吧。”
刘瑾这话言不由衷,明显是在搪塞。
钱宁一听便知道刘瑾又在睁眼说瞎话了,这位司礼监掌印嗜财如命,又或者说凡是太监都一副守财奴的做派,到手的银子很难再拿出来,之前给了沈家一万银子重建,已让刘瑾肉疼,不可能再慷慨拿出真金白银来。
朱厚照打量钱宁,问道:“当真”
钱宁被问得一愣,他不知道朝廷的具体情况,银子到底是刘瑾出还是朝廷出,此时只能随着刘瑾的意思,回答道:“陛下,刘公公所言千真万确。”
“你们可别蒙骗朕,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便可以信口开河,若事后察觉你们欺君,朕不会放过你们”
朱厚照手扶着头,出言威胁。
刘瑾战战兢兢,而钱宁则大叫冤枉,心想:“天老爷诶,这件事跟我有屁关系啊怎的要追究到我头上来,朝廷的事情,我好像压根儿管不着吧”
朱厚照在钱宁相扶下,重新坐下,此时他脸上满是不解,自言自语:“说来真是奇怪,好些日子没听到沈先生的消息,既然银子已经调拨下去了,总该有点儿动静才是刘公公,你可有问过兵部基本国策推行情况”
刘瑾生怕朱厚照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决定趁机说一说沈溪的坏话,当下道:“回陛下,银子老奴确实调拨下去了,但兵部事务繁忙,方方面面都需要开销,不可能完全把银子用在刀刃上。陛下不能怪沈大人,朝廷各衙门一向如此行事。”
朱厚照微微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刘瑾侃侃而谈:“回陛下,朝廷规矩便是如此,不管调拨多少银子下去,各衙门都会克扣部分,毕竟衙门修建和日常维修需要银子,人手需要银两,甚至中午伙房也需要填补通常调拨一万两银子下去,扣除各种杂支,用在实处或许连五千两都难,有的衙门甚至克扣六七成。这是官场弊病,自古以来都难以解决”
朱厚照对朝廷的事所知甚少,平时光顾着吃喝玩乐,听到话,非常震惊,皱着眉头问道:“既然这么多弊端,为何不尝试改变”
刘瑾道:“因为朝廷调拨银两时,未曾说明这些银两到底以如何方式调拨,也未规定具体用处,这才导致如今的状况。老奴虽然早知有这弊端,但苦于手头权力有限,无法进行修正”
话原本是顺着皇帝的话头往下说,最开始,刘瑾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进一下沈溪的谗言,防止改日朱厚照问沈溪,获悉自己没有及时调拨银子的真相,提前找个台阶下到时候他完全可以说,银子确实调拨下去了,但被各衙门克扣,或许是内府,也可能是户部或者是兵部杂官。
说到后面,刘瑾突发奇想。
既然沈溪能提出个基本国策,让朱厚照给予如此大的权力,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刘瑾心想:“你沈溪能申请国策,我也完全可以,你要穷兵黩武,那我就让陛下彻查朝廷弊政。”
“陛下自己不可能亲力亲为,就会把权力交给我,那沈溪之前提请任何人皆不能干涉兵部之事的奏请就不会奏效,因为我要查六部弊政,必然要查兵部,那我就可以在权力争夺中凌驾于沈溪之上。”
刘瑾的算盘打得很精。
一定不能让沈溪和兵部超脱朝廷体制,无论如何都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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