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他们的天性。
无论此人是否有能力,或者在朝是否有建树,都会有意无意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朝事。
沈溪没去详细询问陆完,在他养伤这段日子,兵部一应事务就算不是他亲批,也为他所知,并未闭目塞听,沈溪道:“本官伤势虽未痊愈,但基本好得七七八八,回来看看也是想年前朝事不留下任何纰漏。”
王敞跟着进来,跟沈溪寒暄后道:“沈尚书这些日子便安心留在府中养伤,近来三边和宣大地方都一片平静,兵部其实没多少公务可办。”
沈溪问道:“难道王琼没来过兵部?”
王敞和陆完不由对视一眼,二人嘴上说没事,但其实西北地方还是有事的,其中最主要便涉及到王琼来京师索要钱粮。
陆完道:“西北地方缺粮不是一天两天,这次德华只是回京述职,沈尚书实在没必要担心,之前他已上疏,估摸年后朝廷便会有批示。”
沈溪摇头:“以我所知,王琼可能不会等到来年开衙后才出发回三边,现在不处置,年后谁会在意这件事?”
陆完和王敞都很为难。
本来都年关了,大事小事能解决的解决,能拖延的拖延,没人愿意在大年三十这天没事找麻烦,而沈溪第一天回衙门,就风风火火要解决王琼要粮的问题,让二人感到很棘手。
沈溪道:“如果二位觉得事情难办的话,就由我来处置,今日我可能带德华去面圣。”
“呃!?”
陆完诧异地问道,“这突然间就说要面圣,是否太过仓促了些?这圣上可不太容易见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敞在背后拉了一把,陆完忽然意识到打退堂鼓不太好,怎么说沈溪也是上司,现在没命令二人必须遵从就已算是给面子了,如果继续推搪的话,很容易被沈溪误会为二人跟谢迁沆瀣一气。
但实际上现在兵部上下跟谢迁都有一定嫌隙,主要是因为谢迁对兵部不待见,再加上王敞和陆完都曾列入阉党名录中,为谢迁所恶。
谢迁不待见,二人自然不会覥着脸去逢迎。
沈溪道:“之前我已跟王琼打过招呼,所以两位不用担心,你们可能要帮忙走一趟户部衙门,至于杨尚书那边是否会听从我的意见,无需勉强,你们只是例行通知一声罢了。”
陆完看了王敞一眼,问道:“谢中堂那边……”
沈溪笑了笑道:“只要消息传到户部,谢中堂不可能不知晓,所以二位不必担心,只管把事情做好,中午前就可以回府过年了。”
……
……
沈溪回衙,做事风风火火。
陆完和王敞完全无法招架,就算二人为官经验再丰富,在沈溪这个上司面前,他们只能无条件遵从,还一点脾气都没有。
谁叫朝中威望和做事能力,都跟沈溪有巨大差距?
沈溪写东西的时候,王敞和陆完出了院子,王敞急道:“怎不跟沈尚书说说,让他把事情拖到年后?”
“你为何不说?其实这样挺好的,年前这事儿一直无故拖延,德华到处求人都无济于事,就连应宁也不帮西北说话,今天这么个特殊的日子,沈尚书能把事情做完的话,年后我等不就省心了?”
陆完在这点上,倒很支持沈溪。
王敞道:“西北缺粮,分明是朝中诸公欲阻止来年战事,谢中堂这般行事未尝没有道理,不过就是苦了边军将士……唉!这件事最好还是找人知会谢中堂一声,免得回头你我又要被责难。”
陆完瞅了王敞一眼,似乎不满对方的态度。
但陆完没直接出言批评,等二人回到公事房时,沈溪已把要写的东西写好。
沈溪将一份文稿交给陆完:“麻烦陆侍郎前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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