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是在训斥不争气的婢仆。
钱宁听到后心里有些不爽,但想到自己做事老是弄巧成拙,彻底醒悟自己才智谋略均不如眼前这女人,不由叹了口气,俯首帖耳领受丽妃的批评。
等一刻钟后丽妃见到朱厚照时,正德皇帝正在戏园子看戏,不过此时他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面前连酒水都没上,只摆着一杯茶。
朱厚照难得地没找人陪他一起看戏,小拧子和张苑都不在身边,独坐二楼,形单影只。
丽妃在戏楼下被人拦住,等值守的太监上楼传报后,才获准见驾。
丽妃上楼后直接走到朱厚照面前,恭敬行礼:“妾身见过陛下。”
朱厚照抬头看了丽妃一眼,意兴阑珊地问道:“丽妃,你怎么来了”
丽妃故作诧异地问道:“不是陛下让妾身来陪酒的吗”
朱厚照露出恍然之色,随即摇头苦笑:“之前确实有酒席,不过很快就散了都是钱宁那没用的奴才,不知从哪儿获悉朕这几天出去跟外面的人喝酒,非常尽兴,就随便到外面大街上抓了两个人回来陪朕喝酒瞧他那粗鄙的模样,能结交到什么好友居然想跟沈先生的朋友比哼哼”
朱厚照骂钱宁,虽然骂得难听,但丽妃却体味到其中并没有过多责怪的意思。
丽妃笑道:“钱指挥使也是一片好心,谁不想好好孝敬陛下,让陛下开心就连沈大人这么安排,不也是想让陛下您开心吗”
朱厚照摇头:“沈先生大概没料到朕居然会跟他那两个朋友如此投契吧,本来沈先生只是想让朕出去走走看看,领略一下会试前京城士子风气丽妃,你可别随便指责沈先生,朕不想听这些。”
丽妃意识到,小皇帝对沈溪的信任不知不觉又加深了,以至于沈溪做的一些事情连点评一下都不行。
丽妃暗忖:“如今在陛下跟前,只能说沈之厚的好话,不能说他半点不是,就算我是陛下名义上的妃子也不行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越发体现出沈之厚的重要性,只要能拉拢他,早些实现我心中宏愿,为陛下诞下长子,那我在朝中的地位便固若金汤。”
“陛下,如果您想找人喝酒的话,不妨妾身为您来安排”丽妃用恳切的目光望向朱厚照。
朱厚照侧目打量丽妃,大惑不解:“你想安排你能找到合适的人跟朕喝酒”
丽妃点头:“应该不难,只是妾身没法走出豹房大门,如果能出去活动一二,安排什么应该很方便。所以妾身希望陛下给妾身权限,自由出入豹房,以男装为陛下做事。”
京城谢府。
谢迁心情很不好,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早就上疏请辞归田或者称病不出,但这次称病在家的却成了沈溪。
因朱厚照给了朝臣一个月休沐期,所以就算沈溪病休,也不需要跟谢迁请示汇报,消息传开后让谢迁大为不满。
谢迁连续几天躲在文渊阁,整理卷宗,想找机会参劾沈溪。
甚至于他还把杨一清等人轮番叫到家中来,询问中原地方军情,吹毛求疵找沈溪的麻烦,甚至连刘瑾当政时沈溪任兵部尚书时的一些施政纲领,都被他搜集起来查找罪证。
可惜沈溪没给谢迁太多机会,平时做事基本是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蛛丝马迹。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会把每一文钱都用到实处道理完全说不通啊哼,越是严谨的账目,其中隐藏的问题必然越多,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做帐也是一把好手”
谢迁翻查沈溪执领兵部时的账目,发现所有收讫付讫条款都一目了然。
朝廷调拨多少银两,兵部用了多少,用在何处,还有跟兵部有关的衙门日常开支等等,事无巨细全都记录下来,甚至没有用“大概、可能”等虚词,该多少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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