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琉璃深信不疑的耶律卿二话不说,拦腰打横抱起季琉璃小巧瘦弱的身子飞身纵越在林中,吐息间便来到了伤兵营帐的后方隐蔽处。
耶律卿的脚尖刚落地,季琉璃在用手捂住自己口鼻的同时出其不意地捂住了耶律卿的口鼻。“西南方是迷烟味道最浓的地方,估计此刻放迷烟的罪魁祸首就在那里。”
以为季琉璃捂住他的口鼻是为了防止他说话,压低嗓音后的耶律卿一把扯下季琉璃的小手就欲冲向西南方,这群人敢在他的地盘上乱来,简直是活腻歪了!“我去收拾了他们。”
他保证,不会让他们死得太难看!
“别吸入迷烟。”季琉璃在耶律卿扯下她捂住他口鼻的左手时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右手顶替了左手的位置,闲着的左手当然捂在了她自己的口鼻上,“卿哥哥先不要急着对付他们,迷烟的味道甚浓,再耽误下去,军中的弟兄们就会因为吸入大量的浓烟而丢了性命,所以,救人要紧!”
“”耶律卿沉下心来冷静了片刻,是他太过急躁且失了分寸,他在关键时刻竟没有一个少年想得周全。“抱歉,是我急躁了,听你的,先救人!”
“卿哥哥,我去伤兵营帐抓药。”有条不紊的季琉璃要求耶律卿去完成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你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在营帐内睡觉的士兵们让他们别出营帐。”
耶律卿惊讶地挑起俊眉,不是说这迷烟可以夺人性命吗?为何营帐内的士兵未受到迷烟的影响?“迷烟没有飘入营帐?”
季琉璃颔首点头,营帐四面几乎是没有缝隙,厚实的门帘让迷烟无法进入其中,在营帐内睡觉的士兵想被迷晕是难如登天。“门帘可以阻隔迷烟。”
“那营帐外的士兵会怎么样?”耶律卿放心不下营帐外守护军营的将士,他们吸入的迷烟不知道会不会危及他们的性命。
“性命无碍。”迷烟的味道让季琉璃能够猜测到士兵们会出现头晕目眩c身体疲乏等症状,她虽未见到营帐外的伤兵,但敢肯定士兵们并无生命危险。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耶律卿屏住呼吸私下长袍的一角蒙住了口鼻,将较长的布条系在脑后。
“嗯。”季琉璃垂下先前替耶律卿蒙住口鼻的右手,转身迈开步子,静悄悄地朝伤兵营帐的门帘靠拢。
到达伤兵营帐前,季琉璃小心翼翼地掀开营帐的门帘钻进去后立马放下门帘阻挡想趁虚而入的迷烟。
伤兵营帐内守夜的甄穆兰不解地看着蹑手蹑脚进入营帐的季琉璃,大半夜的季琉璃不睡觉跑到伤兵营帐做什么?“季大夫?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穆兰,看好帐门,暂时别让任何人出去。”季琉璃快步走到药柜前,动作麻利地从十几个抽屉中抓取了不少药材。
“出什么事儿了?”甄穆兰胆战心惊地跟在季琉璃身后转悠,余光不时地瞟着门帘处谨防有人进入或走出去。
“别问了。”季琉璃一把拉过跟在自己身旁不停转悠的甄穆兰,将药材一股脑地丢入药碾子让甄穆兰搅拌。“过来帮我碾药。”
甄穆兰见季琉璃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便察觉事态紧急,握住捣药棍开始捣弄药材。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季琉璃与蒙着口鼻的甄穆兰各端着一大盆药粉出了伤兵营帐。
季琉璃端着装了满满一盆药粉的铁盆,左右看了看军营中在夜晚用来照明的几十个火盆,往右迈开了脚步。“穆兰,你负责在左边的火盆上撒药粉,我负责右边,撒完药粉你回到伤兵营帐别出来。”
“是。”甄穆兰往左边走去,在一个火盆前停下了脚步,抓了两把药粉洒在了火盆之中。
欢呼跳跃的火苗被药粉覆盖后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火苗消失的瞬间,取而代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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