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后,议事厅内宽椅上因嗅了麝香草味道而昏厥的季琉璃眼皮微微颤动,好像即将苏醒。一
坐在宽椅边上的青夙见状赶紧快速将季琉璃腹部的十几根银针拔下,再用不会让季琉璃察觉的力道替季琉璃将几层上衫的盘扣尽数扣上。
青夙在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起身走向门扉,跨步出了议事厅后看向了在外面等候已久的耶律卿。“主子,璃主子快醒了,您可以进去了。”
“多谢。”耶律卿朝着青夙点点头以表谢意,迈步进了议事厅,径直走向季琉璃正躺着的宽椅前,等待着季琉璃醒来。
眼前一片漆黑的季琉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心怀恐惧的摸索着,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她记得之前她还与耶律卿c青夙二人一起在药圃中说说笑笑,然后她蹲下身闻了闻一种长着小白花且散发着幽香的药草香味,再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道是卿哥哥带她来这个地方的吗?那么卿哥哥现在在哪里?
季琉璃想要张口在这黑暗中唤耶律卿,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很熟悉这种发不出声音的悲怆感与无力感,前两次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是在梦里,那么说,她现在肯定也是在梦里。一
可为什么她醒不过来?
她必须得醒过来啊,不然卿哥哥会担心的。
还有。若是卿哥哥在担心她昏迷之余,让青夙给她把脉怎么办?
不行,不行。事情要真是那样可就遭了,她得立刻醒过来才行,她不能让卿哥哥知道她的身份与她怀有身孕这事儿,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耶律卿知道这些事情后的态度与决定。
“璃儿,璃儿,醒醒。”
谁,是谁在唤她?
季琉璃依旧在黑暗中摸索着。想要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去寻找唤她的那个人。
“璃儿,璃儿。”
卿哥哥,这是卿哥哥的声音。
随着耶律卿声音的传来。季琉璃在黑暗中见到了一道白光,便顺着那道白光往前小跑着,想要找到这个黑暗的出口。
“璃儿,快醒醒!”
“啊!”季琉璃惊呼一声。自宽椅上坐起身来。惊魂未定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息着。“呼呼呼”
坐在季琉璃身侧的耶律卿伸手在她的身后轻拍,替她顺气的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一“璃儿,你总算醒了。”
“卿哥哥?”季琉璃愣愣地偏过头看向一旁的耶律卿,刚才她在睡梦中所听见的声音,原来真的是耶律卿在她耳边唤她的声音啊。
“是我。”耶律卿又轻拍了季琉璃的背部几下,待季琉璃的呼吸恢复平缓,他自季琉璃的身后将她搂入怀中。“刚才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急死我了。”
他眼看着季琉璃在宽椅上的小脸上眉头紧皱却怎么也唤不醒她,差点又出去将青夙叫回来。不过幸好她醒了。
靠在耶律卿的怀中,季琉璃胸口闷的发慌,腹部也有些隐隐作痛,可当着耶律卿的面儿她不好直接给自己把脉,只好询问耶律卿。“我这是怎么了?”
耶律卿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将季琉璃的思绪给引回晕倒的时候。“你在蹲下身去闻那株药草的时候晕了过去。”
“晕了啊。”季琉璃点点头,满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原来她那时候蹲下身后便晕了过去,难怪现在会在这里躺着,不过她最在意的是当时青夙也在场,那她的身份岂不是“我那个”
耶律卿看出了季琉璃的为难,知道季琉璃想问的问题让她自己难以启齿,便也将自己先前就已想好的措词给说了出来。“我本来想让青夙给你瞧瞧身子,可刚好有个杀手生病垂危且身中剧毒,我便让青夙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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