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初来靖国,都下意识的保持警惕,毕竟看上去无害的东西未必真的无害。
公孙岚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雷泽道:“之后小孩子的情形有所好转,那老人千恩万谢,还要拿手中仅有东西来感谢我们。我们推辞不要,他也没强求,只是抱着孙子坐在不远处休息。谁知,不过一会的功夫,属下便觉得头晕目眩,往四周一看,众人也都跟属下一样。但晕眩的感觉来的太快,根本没有余力去做别的事情。最后一眼,属下看见那老人和小孩起身往我们这里走过来”
公孙岚皱眉凝思片刻,说道:“那暮冬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十分奇怪。所有人都没事,除了王爷消失不见,只有暮冬一个人受了重伤。”雷泽与雷泽对视一样,十分困惑的说道:“属下一直看着时辰,从昏迷到醒来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说明对方只是想要将王爷带走,并无伤人性命的意思。属下猜想,是否暮冬突然醒来,在阻止对方的过程中受了伤?”
暮冬一路上都有些水土不服,吃喝都变得少。如果是他们的饮食出了问题,暮冬提前醒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纪尔岚细细想了想,却摇头道:“对方既然没有打算伤人,又怎么会突然转变下手这么重。前后完全不是一种作风。暮冬一个弱女子,又没什么武力,根本对对方造不成任何伤害,打晕了岂不是方便,何须拔刀相向?再说那对祖孙已经露过脸了,没有必要为了隐藏面目而杀人灭口。”
雷成接话道:“所以,带走王爷的人和伤暮冬的,并不是一伙人?”
纪尔岚猜测道:“目前我也只能想到这么多,至于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看暮冬醒来之后怎么说了。”
众人有些沉默,暮冬还能醒来吗?
雷泽等人对公孙岚身边的人也都熟悉,想到这么多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没事,偏偏让一个小姑娘受了重伤,心中都不知是什么滋味,甚至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昨晚我们进了城便联系了暮春,可天色已晚,姑娘在公孙府中,还不知是什么情形,属下们也不敢贸然去找您,只能尽力给暮冬治伤。”
众人都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经历过不少拼杀,处理刀伤的手段和伤药都没有问题。只是暮冬伤的太重,他们才没了办法,只能冒险上门来找公孙岚。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万一贸然找上门坏了她的事会被怪罪。因为公孙岚一向看重她们的性命。若有一天知道身边的人出了事,却没有人去告诉她,她才会怪罪。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雷五气喘吁吁的跑进门来,手上拿着小半筐新鲜的乌头草,说道:“姑娘,这些够不够?”
纪尔岚看他一眼,说道:“够了。”她一把接过草药,就绕过屏风转到了后面去。
雷成平日负责王府一应大小事务,心思细一些,说道:“新鲜的乌头草怕是不好找,药堂里卖的都是晒好的。”
雷五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两口,答道:“这个时辰,正好各大药堂的伙计和采药人都从城外山上采药回来,我直接拦了他们,高价收了些回来。”
雷成看出他对暮冬的担心有些不寻常,却也不点破,只说道:“姑娘既然有办法,暮冬的就有活命的希望。”
雷五垂下眼眸,面色也变得深暗起来。想起那时城中起了乱党,自己在暮冬面前砍了那个男人的手臂时,她那一脸害怕却又强撑着的倔强,心里便泛起一阵阵难受。
这厢公孙岚进了里面,暮春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准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棉布等物,又将小竹筐里的乌头草捣碎,细细的敷在暮冬腹部的伤口周围。她眼睛通红,清了清喉咙才将那股哭意压下去,说道:“姑娘,您要怎么做?”
“把她的伤口缝起来。”
暮春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纪尔岚用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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