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关乎了周安将来的大计!
周安必须要降服他!
降人要攻心,这就是周安正在做的。
袁胜师得了周安许诺,也并未纠缠周安马上就切磋讨教什么,大家都很忙,这事儿都有时间再说。
东厂新设,周安要做的事很多,也确实是没时间马上就与袁胜师探讨剑道。
接下来几天。
周安可以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凡事都亲力亲为,他不得不如此,因为东厂的底子是密侦卫,而密侦卫是存在问题的。
不说贪腐、渎职等顽疾,就说密侦卫最底层的探子,地方上的情况周安还不是太清楚,就说乾京城的这些,真没几个干净的。
甚至可以说,刨除密侦卫探子这身份,很多都跟地痞无赖似的,仗着有些小权利,便多行不轨之事,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仅是敲诈小商小贩、白吃白喝不给钱,或收人钱财给人走关系之类的,但这一风气若不扭转,东厂是办不成大事的。
这些探子,与底层的三教九流皆有很大的关系,越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他们越是熟门熟路,他们确实是能探听到非同一般的情报,但他们愿不愿意将情报向上交,还是以情报勒索他人,是说不准的。
周安要扭转这一风气。
但全杀了不现实,遣散重招更是一种浪费。
周安只能是立典型,杀几个人,将一些人调任,再扩招一些人,如此种种,以形成一种高压,让他们不敢不好好办事。
周安更立下规矩,允许下面相互检举揭发,一经确认,检举者重奖,不规矩者,杀无赦!
而为了刺激底层探子好好办事,周安还设下了重赏机制,就是给钱,很多很多钱……为此,周安还去找女帝申请了一笔银子,足足三十万两。
由于锦衣卫最近查贪官查的收入颇丰,女帝的小金库也是鼓鼓的,这笔钱也是批的痛快。
这几天来,周安主要就是在忙“整风”的事。
甚至亲自给他们“上课”,自然是思想教育课。
因为太忙,他虽然白天偶尔会回宫,但晚上在东厂衙门里忙的太晚,他便不回去睡了,就住在东厂衙门里。
冬月二十五日,深夜。
东厂衙门。
书房里,只有一盏烛台亮着。
周安在烛光下,时而停下,时而思考,时而又写……他还在忙,此刻他是正在编写一本密码书。
东厂是一个特务机构,情报很重要,情报的安全自然也很重要。
所以周安要编写一套关于情报传递的密码书,其实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周安是掌握不多的,但没吃过猪肉,他也是见过猪跑的,而且,周安编写的密码书很简单,又能确保没学过的人一点都看不懂。
他用到了阿拉伯数字,楷书中的一二三,与阿拉伯数字中的一二三,写法是完全不一样的,而这个世界,不存在阿拉伯数字,只有周安会。
周安这套密码输编成后,若是不教给其他人,其他人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看懂周安写的是什么。
吱呀。
屋门缓缓的开了。
小亭子拎着灯笼走进屋,先去看了看小火炉,向里加了一些火炭,而后又轻手轻脚的走到桌旁,以针挑了挑烛心,让火光更亮。
周安依旧在写,他知道是小亭子进来了。
“厂公,夜深了,您可别累坏了身子,早些歇了吧。”小亭子从后面,一边帮周安提了提披着的大氅,一边低声细语道。
“去,别烦。”周安说了一句。
“唉。”小亭子只能答应,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茶水已经凉了,他便拎起了茶壶,脚步很轻的出去了。
周安停笔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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