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南的看法,却不想和他讲话:“喝完了就滚,把黄凤羚给我叫过来。”
“见黄凤羚做什么?”徐攸南不解。
小两口这趟不简单,尽会给他出其不意。
“还能为什么?”穆典可讥诮冷冷道:“您老翻船了呗。”
黄凤羚很快就来了。
初次见面,黄凤羚还是刘妍身边的总管事嬷嬷,穿绫挂绸,对上媚颜,对下颐指,把一个势利谄媚的管家婆子演得活灵活现。
如今倒不不必了。
穿着朴素衣裳的黄凤羚,面容沉静地站在穆典可面前,不卑不亢,这般风骨,方担得起“鹤师之女”这个称谓。
“我问,你答。”穆典可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给穆沧平做事的?”
“四小姐太看得起老婆子了。”
黄凤羚的声音倒听不出有什么怒气,然眉心凌冽,分明恨极:“老婆子就是再没有骨气,也还记得当年他诬杀我师弟,打压焚日一派的深仇。”
“可是你却帮他送了我一样催命符。”
穆典可把抛了过去,黄凤羚反手抓住,翻了两下,未察出异样,说道:“四小姐这是何意?我诚心投你,你却并不信任我。”
穆典可道:“你再仔细看看。”
黄凤羚面露疑色,继续往后翻页,翻着翻着,脸色就变了。
当年蓝清平身死,她拿到剑谱以后,一度勤修苦练,想学成穆沧平最引以傲之的穆家剑,以彼之技将其狠狠挫败。
既要杀他,又要羞辱他。
可是练了好几年,都不见长进,她以为是自己剑道无缘的缘故,便将剑谱封藏在了酬四方的地下石室里,留待日后有它用。
是故虽然过去好些年,剑谱上的招式她并未完全忘记,细看下越看越心惊,合书笃定道:“不是我的那一本。”
穆典可但笑不语。
黄凤翎知道这话说服不了她,“四小姐愿信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定将那换书的人揪出来。”
穆典可嘴角有嘲,嗓音清冷冷的,毫无温意:“你先别急着开脱,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条细小的爬虫,通体漆黑,因为吸入了太多克它的芸香,已经软塌塌地不能动弹了。
黄凤羚的反应告诉穆典可:这虫子她是认识的。
作为太皇太后窦氏的心腹,宫廷内的隐秘手段,她想必知道得不少。
“这是‘复音虫’,我见过,但不会驱使。”
黄凤翎见识过穆典可的手段,知道在她面前撒谎是没有用的,眼下只能尽可能地取得她的信任。
“谁会驱使?”穆典可问。
“有三个人。”黄凤羚道:“一个是当今圣上——”
她看了穆典可一眼,换了称呼:“——刘颛身边一个姓刘的老太监,通过操控此虫,监听朝中大员在家的一举一动,防臣子门生出异心;第二位是一个前朝的刽子手,名唤作王朝凤,剔人骨剥人皮,刀法一绝,新朝被下了狱,后来逃走了。按他当时年纪,现在应早不在人世了;还有一个,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宫里人都管叫她杨婆婆,杨婆婆有一个儿子,叫赵乐町,曾在朝为官,后来获罪,举家遭流放,其后杨婆婆便不知所踪。”
穆典可道:“操纵这条复音虫的,是穆门安插在明宫里的内奸。她曾去金粉巷子见过万鼎,也给味藏里的谭周送过信。说话语气和你很像,身形也很像,指掌功夫了得,更无意透露过自己是从宫里出来的人。”
黄凤翎知道自己百辩无益,对方分明就是想栽赃给她。
“还请四小姐明鉴。”
她拿不准穆典可的态度,终有些慌:“老奴从前效忠刘妍,为她做下不少恶事,不想她竟要杀人灭口。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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