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千佛已有两日没有刮胡子了,下巴青郁郁的,俱是冒出了头的坚硬胡茬,很是扎人。
穆典可叫这微刺的触感激得醒了神,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一下子烧起来。唯恐常千佛突然醒过来抓个现行,身子一缩,迅速蜷了回去。耳脸涨赤,心口怦怦乱跳,带得常千佛的胸膛仿佛也上下起伏起来。
常千佛依旧维持原样姿势坐着。却在她低头的一瞬,突然睁开了眼,眼底泛起深深的笑意。
一行人在天黑前赶到了清水镇。
镇上只有一家四合小院改成的客栈,客房有限,须得三四人合住一间。
穆典可,黎笑笑,云央三个女子自然被分到了一间。
常千佛搀着穆典可进门,又交待黎笑笑好一通才离去。
云央去关的门,背靠着门板望着穆典可笑,眼角挑着,意味深长。
论武功,论心智,云央都不是穆典可的对手。可要说到男女之事,云央的道行就远在穆典可之上了。
穆典可做贼心虚,下车到进门都没敢正着瞧常千佛的眼睛,想来是被云央看在了眼里。当下被她瞧得心里发虚,板着脸道:“放肆!”
云央失笑道:“得了,你就别端着了。你们两个自下车就怪里怪气的,还真当旁的人都是瞎子?这么长时间,你们俩在车里,别的做不了,亲亲抱抱的怕是少不了吧?”
云央做柳家少夫人的时候与黎笑笑有过接触。她心思玲珑,又会说话,两人关系处得不错。
只是柳家灭门后,黎笑笑难免心中有些看法。此刻见了她风情轻佻,言语粗俗,不由得心生反感,皱眉道:“别人怎么样,用得着你操心吗?”
云央瞥了一眼脸涨得通红的穆典可,扭着腰过来铺床,笑道:“自是不用我操心的。我只是在想啊,这人不可貌相。有的人,别看她平时一幅清高样,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自个儿做起事来也不怎么体面嘛。”
穆典可没有做声。
云央越发笃定了穆典理亏,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语气越发地尖酸:“唉,说起来,你跟六公子的亲事还是金盟主在世时订下的。要是让盟主知道,他千般娇宠万般爱着的外孙女,在他百年之后给自己亲孙带了绿帽,让他难堪,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穆典可是知道云央口舌厉害的,原想着不吭声,让她过了嘴瘾,这事就过去了。
但云央提到金震岳,用的还是这种不敬语气,她就没法忍了。双眸生寒,声音也冷了几分,道:“云央,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受了伤,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云央叫她寒凉凉的调子噤得心里一颤,底气也弱了,却不肯输其实,抬头挺胸道:“你可别忘了,你还要拿我去换那个官家。你杀了我,怎么跟六公子交代?”
穆典可冷笑道:“我想交代就交代,不想交代就不交代。”
云央心中发怵,不敢再招她,埋怨了两句被子太薄,房间里有霉味,便顺着话给自己台阶下了,问黎笑笑道:“这房里只有两张床,我们怎么睡?”
黎笑笑生怕这两人打起来,道:“四小姐身体有伤,我们两个睡一床。”
云央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两个无论是谁,晚上要是踢着她,伤着她,可没法跟你那位常大哥交代。”
黎笑笑无奈你想,云央这张嘴可真是一刻都不舍得闲着。
这般闹腾法,是笃定穆典可的伤好不了吗?
云央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处了这么久,穆典可的脾气她也摸得七七八八了,这点子事还触不到穆典可的逆鳞。
她就要图个口舌痛快!
解了衣服上床,玫瑰红的绸缎中衣下,曲线起伏,当真一副玲珑好身段。道:“我睡觉怕着凉的,你夜里不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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