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但他若是能够帮衬一二,也没有什么罪过可言。
再者说,他和莫长安的确是一路看多了爱恨纠缠,临到了这时,他便想要成全旁人一次,哪怕在那之后离池与昙芝无果,但至少对他来说,心中已安如此,便足矣。
夜白虽面色寡淡,但不知为何,莫长安觉得这狗东西突然温柔了起来,不是那种面上的温柔,而是内心的温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儿,我师叔既是答应了帮衬,自当尽力而为,只是若是他日师叔能力有限,还请离公子你莫要强求。”
夜白是个直白的人,帮或者不帮,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但莫长安私以为,好歹他与她一个阵营的,护着他一二也是正常。毕竟谁人都是能力有限,夜白若是夸下海口却无法将余槐凤的一缕幽魂取出,一切又当如何是好?
所以,丑话总是要说在前头,否则让人觉得帮衬一事理所应当,未免连她都看不下去。
“这个自然。”离池拱手,清清冷冷的模样,却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无论此事成否,离池都算是欠了二位一个恩情。”
他没有像燕黎那么疯狂,所以当初燕黎提出屠戮的时候,他只表示自己要带着阿芝在温府过活,除却必要,他不会动手杀人。
好在,他心中有自己的坚持,才致使如今莫长安也夜白动了恻隐之心,愿意施以援手。
救人的事情,就这么糊里糊涂定了下来,三七对此一直表示怀疑,但碍于莫长安和夜白都没有说什么,她便也就将这些憋在心中,兀自找了个清闲的地儿,给她那还在蹉跎山为她守山的六哥写信。
至于昙芝,夜白表示,等月圆之夜,才能够施法进入昙芝的梦境,并借助莫长安的冥火,寻得余槐凤的本体。
月圆之夜,是万物阴灵最是修为大涨之际,而相较于此,其实同时也是阴灵气息最浓厚的时候。
在昙芝的意识之中,的的确确有余槐凤的存在,但谁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时期的余槐凤是真的本体,那就像是入了一个迷宫一般,除非月圆之夜,否则难以辨析。
在这之前,昙芝都会被施法入眠,故而离池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倒是省去了找人照顾的功夫。
眼见着离月圆之夜还有四五日,莫长安等人便都兀自散去,该吃吃c该喝喝c该歇息的歇息,一时间皆是四下散去。
直到晚间时候,凉风习习,几个人才又坐到一张桌子前头,兀自说着笑着便用起膳食来。
三七和殷墨初,偶尔吵嘴逗乐,时不时因着一道菜的缘故,你争我夺,而离池却是径直在屋中用膳,没有与他们一起。桌上,楚辞与一众人打了照面之后,便一直在为莫长安夹菜,故而,也算是和莫长安有说有笑。唯独夜白一人,孤零零坐在一方主座,面色寒凉的几乎结冰。
殷墨初眼尖的见着气氛不对劲,再瞧着夜白时不时不受控制的朝着莫长安和楚辞那头瞟去,脸上顿时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莫长安,你这师兄倒是体贴至极呀!”
他嘲弄的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继续道:“连着剥虾这等子亲密的事儿都一一为你做了,可不是艳羡死我等了吗?”
话音一落,他视线便掠过夜白俊雅如仙的脸容,见着夜白执着杯盏的五指微微一顿,他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好歹夜白这几日对他‘武力’相待,他打不过他,膈应一番倒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这等子师叔觊觎师侄的戏码,可是比任何事儿都要激动人心的!
“殷小郡王说笑了。”楚辞憨直一笑,秀气的脸容纯净一片,只道:“门中无论是谁,都要如此待师妹的,并不止我一人。”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夜白眉梢拧的愈发紧了几分,就见他冷哼一声,莫名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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