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倒在路边,身上都是血啊,还有,旁边还有一把刀,刀子上也是血”苏子杰一脸惊恐地回答着姐姐的问题,回忆着那晚的经过。
苏凡脸上的表情,从质疑到错愕,再到无助她该怎么办?听弟弟这么说,如果他说的是事实,应该是可以洗清冤屈的。可现在最麻烦的是,那个被打的人指证是他打的,而且,家属已经通过学校在向苏子杰要医药费了
医药费?对了,他们是不是担心没人掏医药费,所以才抓住子杰来当垫背的?
苏凡猛地想到这个问题,她盯着弟弟,道:“那个人,你认识吗?”
“那天晚上没看清,不知道是谁,今天回学校听说是自动化班的一个,好像以前一起打过球的。”苏子杰道。
“他们家的家境呢?”苏凡问。
虽然她不愿用恶毒的心理来揣测别人,可是,现在弟弟生死关头,她必须把弟弟放在首位,什么道义道德,暂时,暂时放在一边!
“好像也不行,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来找我们要医药费啊!”苏子杰道,“可是,姐,那么多钱,咱们,爸妈,怎么办”说着,苏子杰哭了出来。
自从弟弟长大后,这是苏凡第一次看见弟弟哭,她掏出纸巾,递给弟弟擦着眼泪,道:“别担心,钱的事,既然他们要来了,我,我想办法去给他们先垫上”
“姐,你哪里有那么多钱啊?我,我听说已经花了好几万啊!”苏子杰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子杰,你要实话实说,绝对不能骗我,明白吗?”苏凡盯着弟弟,道。
“姐,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都到这个时候了,我骗你干什么?”苏子杰保证道。
“那我”苏凡的话还没说出来,房门就开了,进来的是她的父母。
母亲哭着一下子就扑到儿子面前,抱住儿子。
“妈,妈,您坐,您坐”苏凡和父亲忙拉过母亲,扶她坐在椅子上,可母亲的手始终拉着苏子杰的不放开。
“妈,爸,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都怪我不好,怪我”苏子杰哭泣道。
苏凡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花农,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特别是她母亲,现在看着儿子被关在公安局里,心里全慌了。
“爸,妈,你们先跟子杰聊聊,我打电话找个律师去!”苏凡道。
“小凡,你能找到吗?”父亲问。
“没事,我托人找找,你们别担心。”苏凡说完,就走出了探视室,到走廊里从饮水机里取了两个杯子,给父母倒了两杯水端了进去就再次离开了。
找律师,现在这个点了,去哪里找律师?
苏凡在派出所院子的树底下走来走去,怎么都想不到找谁问。
弟弟现在被指证了,想要翻案并不容易,那就必须要找个好律师,可是,好律师要钱找,而且,还有那个被打的学生的医药费。
钱,钱,钱,上哪儿找那么多钱去?
过年的时候,她就从父母口里听说了,家里去年的收入多半都投入到新的花房里去了,爸妈那边
就在苏凡发愁的时候,父亲走了过来。
“小凡”父亲叫了声。
“爸”苏凡忙转身迎上去。
父亲一言不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信封,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苏凡。
“爸,这是什么?”苏凡忙问。
“我和你妈来的时候,跟亲戚们借的钱,不多,两万块,爸知道这些钱可能根本不够,子杰这次要花大钱”父亲望着她,道。
苏凡没有打开信封,把信封重新塞给父亲。
“爸,钱的事,您别担心,我找朋友借。我有几个朋友很有钱的,您放心!”苏凡安慰父亲道。
镇上小百姓手里哪有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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