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着睡去的纸条走到二楼,悬在墙角处的电幕给了他灵感。
广播室!
廖沉顿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是去熟悉的地方,似乎和“声音”十分结缘。
但不管梦里广播室会不会像刚刚的大门一样紧锁,总得去看看!
腿上身上的伤依旧痛苦,廖沉也只能咬牙继续前进。
在楼道中有每层楼地图的表示,廖沉很快找到广播室的位置,正好是位于二楼。里面已经被大量的藤蔓塞得满满的,正常位置根本走不进去。
他翻了翻藤蔓,再度确认里面的枝条已经是紧紧地压在了一起,非常难解除。
如果要进入就要冒着随时播放器可能没电,枝条再度醒来把他碾碎的危险。
但现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廖沉犹豫了一瞬,就决定爬进去。
他背靠着地板一点点挪进去,身边的枝条就算保持睡去,也会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叶子拂来拂去让廖沉忍不住鼻子痒。里面就像是小小的箱子一样,廖沉皱着眉伸长手臂,让播放器接入广播室的音响设备。
幸运与不幸相随,广播室的设备倒是可以使用,却不能直接使用播放器里的文件,必须进行导入。他抬着头泛着蓝光的屏幕开始传输文件,不知道为何,仅仅只有两首歌,文件却十分大。
等待着文件传输的时候,廖沉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了昨晚去玻璃房路上和罗尔斯的对话。
“一一浑浑噩噩地活着,事不关己,好像只有谁马上要死掉才会触动你的神经。真奇怪啊。”
罗尔斯突然说道,廖沉叹了口气:“怎么突然开始数落起我了啊。”
“只是觉得你人生的开关好像和我知道的普通人不太一样。虽然一同随波逐流,但有的时候也会非常坚决。好多时候弄不清楚你在想什么。”罗尔斯继续说着,“不过最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改变。”
两人正穿过落满了星光的玻璃隧道。
“改变?”
“会主动问我选拔赛的事情,我原本以为你会一直拖到最后。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我已经报告给苏河那边,你良心上谴责说不过去。”罗尔斯说的很慢,前进的步伐也很慢,“但是这次好像又不太一样。”
“是啊。”
“有谁说了什么吗?”
“在图书馆和一个老爷爷谈了谈,突然觉得,好像,我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但还没有去做。”廖沉抬头看着星空,星光的碎片落在他的身上,“我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可以做,但正巧我也需要一点锻炼的机会。而且,我也不想被人什么时候就找上堵小巷子里,不如主动试一次,让那两个人输得心服口服。”
“是吗,你改变了不少啊。”罗尔斯点点头,“选拔赛在下个周末,在那之前我会安排一次练习。啊,不用担心,只是对反应速度和临战机制的练习,具体的比赛内容是保密事项。”他把一只手指抵在面罩应是嘴唇的地方,看起来有些滑稽。
“拜托你了。”廖沉轻声说。
“那么今天多做几次练习吧。这也是你目前要做的最重要的事。”
罗尔斯和他继续朝着玻璃房走去,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罗尔斯转过头说道。
“但那个时候在梦里应该是最不一样的。”
“像变了一个人吗?”廖沉开玩笑道。
“倒不如说哪边都是你只是你在梦里选择了其中一边。”
罗尔斯的猩红色眼睛盯着他。
“因此,切记小心。”
声音戛然而止。廖沉紧张地抓住手中的枪,打算跟身边开始骚动的枝条拼个鱼死网破。
下一秒,他听见文件顺利传输地“叮”的一声,温柔空灵的女声在整栋建筑物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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