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较了。
他想的挺好,结果一直睁眼到十二点,季殊竟然还没有睡醒的迹象。要不是熟睡的人双颊粉红,呼吸均匀,他都要把人送进医院。
十二点多的时候,季殊终于睡醒了。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从里到外,没一处不是酸疼的,抬起胳膊都费力。很快她又发现,抬起胳膊费劲,是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压在她胸前,顺带压住她的手臂。
她一转眼,看见睡在身边的楼廷。
他睡得倒好!
想起昨晚后来的种种,她此刻只想一脚把楼廷踹下床去,然而,她踹不动,唯一比较好使的只有牙齿。想到这,低着头趴在他手臂上一口咬了下去!
等了一上午的楼廷在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因为等困了,睡着了,刚进入梦想,手臂就被狠咬了一口。
他狠吸了口气,亏得他睡得不深,否则现在还趴在他胳膊上使劲的女人就要被他一胳膊甩下去。
“小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楼廷吸着气说,这口咬的真狠!
季殊愤愤地收回牙齿,拿枕头挡住他的脸,看到他就生气。
楼廷把枕头拿到一边,死皮赖脸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温声细语地问:“老婆,你早上想要吃什么?为夫给你做。”
季殊冷冷地哼了一声。
楼廷眼珠一转,隔着被子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说:“宝贝女儿,告诉爸爸,你想吃什么。”
季殊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的女儿在哪儿呢?一大早就胡言乱语。”
“当然是在这里。”他的大手隔着被子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小腹,他相信昨晚他一定在这里种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季殊转头朝他看去,楼廷脸上的神色温柔而又期待,这是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神色。尤其是这次回来之后,她发现他比以前要冷酷。
这种冷酷当然不是对她,而是在他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能察觉到他的变化。
因什么而起,她自然知道。
季殊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从薄被中伸出手臂,覆在他的大手上。指腹抚摸着他的手掌,他的掌心多了许多薄茧,依旧好看的一双手,掌心粗砺。
楼廷低头看见她深思的神色,在她耳鬓吻了下,柔软的唇轻擦着她的耳鬓。
痒痒的,软软的。
季殊怕痒,缩进他怀里。
两人又磨了好一会儿,楼廷被磨得起了兴致,掀开被子,翻身置于季殊上方,低头啃在她细白的脖子上。
“咕噜”
季殊脸一红。
楼廷跟着一怔,继而不由得笑起来。
季殊推着他的胸膛,凶巴巴地道:“不准笑!你快起来去做早饭。”
楼廷笑吟吟地看着她:“好,我这就去。”
他刚说完,被子底下又传来“咕噜”一声。季殊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一个劲催他:“快去啊!”
楼廷脸上的笑意更深,在她的连番催促下,终于起来,拿过一旁的居家服穿上就去做饭。
季殊听见他离开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羞得耳根都红了,这种时候肚子叫是什么情况嘛!
怕她等久了待会儿会胃疼,楼廷用最快的速度煮了面条,又烤了面包,季殊梳洗完毕,走到客厅的时候,热腾腾的面条就放在了餐桌上。
厨房里楼廷还在煎鸡蛋,听见她下来,转头让她先吃。
餐桌正对着厨房,季殊喝了点水,一边吃面条一边朝厨房看去,身穿浅灰色家居服的楼廷,腰上还系了件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他身姿高大挺拔,连煎鸡蛋的背影都十分吸引人,姿态怎么看怎么优美,不像是在煎鸡蛋,而是在做一件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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