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寒风呼啸,雪花纷飞,屋外除了“呼呼”的风声,一片寂静。
刘家只有一个卧房,留给了刘婆婆和八妮女子,还有小妖她们睡,至人和刘老汉睡在一间牲口房里,房里栓着一头大黄牛,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熏的他,如不是空腹,早就吐了出来。听刘老汉说,他一年四季都在这里睡,这位这头牛是他们家唯一的宝贝c希望,耕种收获全靠它。
麻雀躲在至人怀里,撇着嘴。
“好臭啊”
至人对麻雀冷眼。
“别多嘴”
麻雀识趣的钻进怀里,丢了一句。“哼,我冬眠去。”
刘老汉抚摸着牛头,那种神情牛像看着他的儿子一样,慈祥c怜惜c温暖。
至人很理解刘老汉的做法,在这动荡的年代,牛在百姓眼里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如果被偷,一家人的生活来源也就断了。
至人躺在用玉米桔铺的地铺躺下,不过,这间牛房有牛散发出的体温,倒是很温暖,赶了一天的路,累的安稳的沉睡去。
夜半三更,大雪没有停息,寒风吹的房门咯吱咯吱响,黄牛不安分的一阵骚动,哞哞叫了两声。
至人睡得很沉,惊醒了警惕的刘老汉,刘老汉起身查探,看到房门被风吹开,把房门关紧,看看自己的牛,安抚道:“老伙计,没事儿,是风吹的睡吧!”
黄牛安分的匍匐在地上,刘老汉安心的躺在黄牛身边睡去。
外面的风雪继续下着。
“我的牛”
一声惊叫,把至人惊醒。
刘老汉一向有个习惯,总爱摸着他的牛睡觉,刚才一摸,牛不见了,惊慌起来。
正睡着舒服的至人,眯着酸溜溜的眼睛,心里一阵埋怨。
“大叔,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啊?”
刘老汉象得了失心疯一样,嘴里念叨叨的。“我的牛不见了我的牛不见了”
至人看看栓牛的地方,牛确实没在房里。
“大叔,牛是不是自己走出去了?”
刘老汉顾不上穿衣服,夺门而出,至人跟了过去,屋外积雪过膝,牛自己走出去,应该有脚印,可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这就奇怪了”至人疑惑。
刘老汉把这头牛视为命根子,一下情绪失控,大哭起来。
“我的牛不见了我的牛啊”
至人看到刘老汉如此悲伤,安慰道:“大叔,你先别急,先说说怎么回事?”
也许刘老汉的哭声惊醒了小妖,小妖蹙着眉问道:“怎么了”
“大叔的牛不见了。”
“你们不是在看着的吗?怎么无缘无故消失了?”小妖质疑。
刘老太也跟着出来,披着深蓝大袄,带着补丁,见到刘老汉大哭,焦急问道:“老头子咋了?”
“牛丢了”刘老汉哭述。
刘老太听说牛丢了,一拍大腿,哭喊起来,“唉呦,我的老天爷啊,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至人和小妖面面相觑。
“大叔,大婶,你们别急我们会想办法找到牛的。”至人安慰道。
至人思忖起来,低吟道:“这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呢?”
“会不会是雪妖”小妖脱口而出。
“雪妖?”刘老汉夫妇质疑。
在封建社会,百姓信鬼神不足为奇,听说是妖,难以接受。
“妖?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哪有什么妖啊?”刘老汉说道。
“对,是不是你把牛偷走了?”刘老太突然指着至人。
至人一下懵了。
“我?我怎么会,再说大婶,我要是偷的,牛那么大藏也藏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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