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悬崖上方。
悬崖脚下,四个身着黑色作训服的家伙正抬着刘长风的沉香榻走在路上,走的累了就决定停下休息一会儿,其中一个家伙到林子里方便一下。
李牧野目测此人跟自己身材相若,看准时机,从悬崖上飞扑而下,闪电般冲进林子里,无声无息来到此人身后,先用强效麻醉针射入此人咽喉,随即又用虎蛟骨刃直接从后颈入脑结果了这人。
认准他的样子,以易容丹将自己改形换貌,脱了身上价值不菲的防弹衣,换上这人的黑色作训服。戴好帽子,低着头直接走回到那三人当中。
一个大胡子带着讥嘲的口吻用日语叽哩哇啦说了一些话,其他人附和着笑起来。李牧野不敢搭腔,趁那仨人不注意的空当悄悄在自己咽喉处用力捏了一下,故意弄出个明显外伤用来掩饰不能说话的情况。
这时候一个身穿相同黑色作训服,手臂却多带了个银色臂章的家伙从后面走上来,冲着大胡子冷冷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了。其他三人吓的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目送银臂章远去。直到那人走远了,又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李牧野继续装聋作哑,所幸的是这帮人地位不高,干的是最累的活儿,抬着两百多斤的大床走了十几里山路,相互之间也没那么多话可说的。跟着这仨人一起默默抬着沉香榻,一路来到老军港码头,在另外一个带银色臂章的家伙指挥下将沉香榻抬上一艘大船。
其中一人改用俄语向那人汇报道:“弥生先生,沐风庄园里面的物品已经搬空,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记住了,任何时候不允许使用母语!”弥生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用熟练的俄语冷然说道:“松原小五郎,你们几个违反了规矩,难道还想逃避惩罚吗?”
这几句话李牧野听的很清楚,顿时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从海参崴来的日本人,并且很有可能是来自官方的特工。他们纪律严谨,卧底在远东地区图谋不轨,为了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俄罗斯人当中,甚至在语言方面都受到严格限制。
松原小五郎一听到惩罚二字,顿时吓的张口结舌,换做俄语连声争辩道:“弥生先生,请不要这样,我们”
“闭嘴吧混蛋!”弥生愤怒的说道:“不要在我面前狡辩,你们难道忘记了狡茛敬春先生为什么要在你们少年时把你们带到这边来?我们的使命不允许我们犯下任何错误,记住了,你们已经不再是日本人,不能说本乡语,你们必须完全彻底的忘记旧日习俗,只有这样那些自诩高贵的俄罗斯人才会允许我们在这边继续传教。”
“可是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只是小笠原先生路过了而已。”松原极力辩解,显然是对惩罚十分畏惧。
“我当然知道这里没有外人。”
弥生肃然道:“有没有外人在不是重点,你们不能让自己彻底融入到这个国家当中来才是最可怕的,你要知道我们能在这边传教是付出了巨大代价的,绞茛敬春先生的伟大目标关乎了整个种族的生存,懂吗?混蛋!”
李牧野一直低头沉默聆听着。他们的俄语说的流利又标准,带着浓重的远东地区独有的阿尔泰口音,看来是从小就在这边生活的。这些小鬼子移民到海参崴,连母语都不许说了,摆明了是要在那边扎根下去了。
远东地区地广人稀,生存环境恶劣,多民族混杂,且远离莫斯科中央政权,从前苏联时代起就是政府权力落实的老大难地区。很多少数民族虽然服从联邦政府的管理,但日常生活中却是各行其道,依旧遵从着本民族的传统方式生活。他们留守在温带居民无法想象的严酷环境中繁衍生息,过的是几乎无政府状态的日子。
一个马加丹州就有四十六万平方公里,超过了日本本岛加四大岛的总面积近十万平方公里,却只有区区十六万定居人口。而在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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