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录里面加上了数据,但是,对于文字的表达,依旧遵循以前的习惯。
在文言文里面,主、状、谓、定、宾、补,六种语序与现代语言是有差异的,这倒不算是大问题。
但是文言文为了追求精简,经常会有一些省略,这就形成了主谓宾混乱。
经常是写的人写一句话,从来不会写的清清楚楚,习惯性让人来猜。
就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一直就有三种解释。
这在文科方面来说,没有多大的关系,最多会有一些分歧和争执。但是对严肃的科学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以一个简单的轴承为例,就分了内径,外径,内外壁厚度,宽度,硬度,钢珠尺寸等尺寸。
一台机器,需要用大小不一的轴承无数,相互衔接的部件无数,每个部件要详细地描述,衔接的力度又有规定。
结果整整一页纸上,就只见到各种尺寸,主谓宾定语少的可怜。
不要说不懂的人,就是朱瞻基这种懂的人都看不懂写了什么。
这些还好说,毕竟有图纸,可以照图来对照。
但是一些加工工艺,更复杂的推论,还有一些设计的想法,这些写出来,更让人难以理解了。
百万字的工艺计划书,看似很多,其实在后世也就是三本书而已。靠着三本书,就把要建三酸两碱的工厂的计划全部囊括了进来,朱瞻基是不相信的。
可以这么说,即使工匠们严格按照计划书来建设工厂,研制设备,各个环节还是离不开他们这些研究员们。
在大部分人看来,这些是理所当然,但是在朱瞻基看来,这却是对人才的极大浪费。
你一个科研工作者,整天把精力放在一个研究工艺上,算什么回事?
所以朱瞻基宁愿浪费几个月的时间,也要故意发一次脾气,将所有人给震慑住。
“孤对你们给予厚望,才让蓝良娣将斗姆娘娘所授天书传于你等。在孤这里,在蓝良娣这里,依旧还有无数学问等着你们来研究,来整理,岂能让你们分心他用。
这份计划书孤要你等重新理清,用大白话给孤写出来。孤不要文采,不要文笔,只要识字的人,懂技术的人,看到这份计划书,就能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朱瞻基第一次发脾气,威力自然是可想而知。所有人战战兢兢,连呼有罪。
朱瞻基这才又说道:“孤一意推行白话,不是不知道古语优雅,白话粗俗。但是,白话虽然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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