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进卿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午睡,被侍卫惊醒,一听全城在大抓捕,立即吓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太孙殿下现在在旧港,如果出了任何一点差池,恐怕就是大明大军血洗旧港的结果。
“那哈三果真叛逆?”
“纵使没有叛逆之心,怕是也干净不了。这几日他一直游走各清真寺,私见多位阿訇和部落首领。”
这个时候,施济孙吓的一下子跪了下来。“父王,孩儿也见过这哈三一次,他跟孩儿话里语义之间,都是对殿下的不满,认为殿下在南洋汉化,是与绿教争夺民意。”
施进卿大怒,来到施济孙的面前,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混账,既然有此事,为何不与我说!”
施济孙就是一个纨绔子弟,那里想到此事会如此严重。他被父亲的一巴掌打懵了,俯身叩首道:“他与赛义德主教一同见的孩儿,孩儿总要给赛义德主教一些面子。何况孩儿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糊涂!做事可以见风使舵,但是心中该有主见,你如此糊涂,如何担得大业!走,我们去拜见殿下……”
从王府出来,施进卿就发现大队的羽林卫已经入城,在旧港各处巡街设卡。
虽然这些将士并无大刀长矛,也无明铠亮甲,只有腰间有一横刀。但是他们手中的火铳,让所有知道火器厉害的人,都闻风丧胆。
他们的出现,给旧港增添了一分风雨欲来的凝重,也让施进卿的心压抑不已。
这件事他本来心怀坦荡,但是一个蠢儿子却让这件事变的复杂起来。
他对这位殿下不熟,要是这位殿下是小肚鸡肠之人,怕是也逃不了挂落。
来到皇家别院,他却发现这里的气氛依旧平和。太孙殿下还有雅兴跟几位妃子在雨中举着伞畅游花园。
诸臣被带进了大殿,内侍领着施进卿和施济孙来到了花园之中。
朱瞻基见施进卿父子到来,让马欣和沈黛儿回了后院,在花园中的凉亭里,接见了他们父子俩。
施进卿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傲气了,一进凉亭,就双膝跪拜。“罪臣施进卿拜见殿下。”
那施济孙见自己的父亲跪下,吓的也连忙跟着跪下,不敢抬头。
朱瞻基笑着扶着施进卿的胳膊说道:“爱卿不仅是我大明从三品的旧港宣慰使,更是新三佛齐国一国之君,快快请起。”
施进卿顺势站起身来,然后一脚踹在了自己儿子的肩膀上。这一脚没有丝毫留力,让施济孙一个翻滚,滚落在凉亭外的草地上,沾了一身泥水。
施济孙连叫都不敢叫一声,翻爬起来,又重新跪伏在草地上。
朱瞻基笑道:“爱卿不必如此,孤知道武德将军与此事并无瓜葛,只是识人不明而已。”
施进卿心底一松,听了朱瞻基的话,他就知道殿下对他施家并无不满。
这件事可大可小,既然殿下不计较,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清算旧账。
朱瞻基当然不会跟施济孙计较,别说他没有很深地参与进来,哪怕他是主谋,朱瞻基也会为了大局,暂时放过他。
他需要的是南洋稳定,最少在朱棣西征之前,一定要稳定。
施进卿虽然有自立之心,但是能力还是有的,他现在要对付大食人,还需要施进卿来稳定大局。
要是把他们一锅端了,那以后谁来控制大局!
施进卿看朱瞻基面色温和,笑意盎然,问道:“殿下,这哈三果真有叛逆之心?”
“冯冲,你与宣慰使细细分说一番。”朱瞻基招了招手,在凉亭一边伺候的冯冲就把手中的油纸伞交给了李亮,进了凉亭。
朱瞻基请了施进卿在凉亭里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靠在栏杆上,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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