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人和孩子没有被绑,但是也被一起押解。
杨章德清点了一下人手,刚准备出发,只见门口传来一阵喧闹,解缙怒气冲天地推开了两个锦衣卫的阻拦,走了进来。
解家距离孔府不远,都在夫子庙周边。解缙听见了动静,其他人不敢阻拦,他这个二愣子却没有太多的顾忌。
“杨指挥,你这是做甚?”
杨章德自然知道解缙是太孙老师,不敢怠慢,抱拳道:“大学士在上,章德有礼了。”
解缙看着一众哭天喊地的孔氏族人,心中不忍问道:“究竟发生何事,这阖府都被抓了起来?”
杨章德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一般罪责,章德也不敢如此。不过这孔家勾结内侍,明知太子殿下有疾在身,却窥伺左右,害的太子殿下今日又吐血危急。”
解缙情商再低,这个时候也知道这件事自己掺和不得,萌生退意。“太子殿下病危!”
“是,监国太孙心忧太子殿下,已经出发前往别院。取消明日早朝的信使,恐怕现在已经登府。”
解缙连忙说道:“缙这就回府,不打扰杨指挥办案了。”
孔乐南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想到今日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冒失,害的太子殿下吐血。如果他没事还好,要是有事,这京城孔府六十七口,可都要给太子陪葬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太子会病的这么重,前些时日见到太子,看他似乎恢复健康了呢!
要是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他怎么敢去惊扰太子!
这个时候,他后悔至极。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回到解府,果然鸿胪寺已经派人来通知他,明日免了早朝。
解缙坐在堂屋里,依旧五心不定,担忧着几十里外的太子。
如今陛下恐怕还没有到宁波,若是太子薨了,陛下还会御驾亲征吗?
他觉得自己不能置之不理,跟大哥解纶,还有两个子侄说道:“祯期,你去吕尚府,将事情跟他分说清楚,这事事关重大,礼部要及早准备,为太子祈福。
桢亮,你去夏尚府。如今户部在清查孔家田地,设法替孔家掩饰一二……”
解桢亮不解地问道:“父亲……你一直教导我们立身要正,为何现在却要反道而行?”
解缙叹了口气,望向了解祯期问道:“祯期,你可明白我的用意?”
解祯期笑道:“叔父乃大明数得上的宿儒,如今却被殿下作为改革的象征。我解家如今协助殿下推广字母,数字,几何丛,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解桢亮一脸正气地说道:“引进数字和字母,几何,将以往的复杂算法变的简单,这是利民之举。既然如此,吾辈当不畏险阻,奋勇向前。”
解缙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儿子就是随他的脾气,一点不知变通。自己走了那么多的弯路,对他却没有一点启发。
相比之下,侄儿解祯期就要更胜一筹,更加聪明和圆滑,懂得妥协和忍让。
解祯期说道:“二弟,我们要做的是让更多人接受我们的学问,而不是党同伐异。大多数人不接受,不代表他们就应该被打倒……。如今殿下致力推广各种学术,弱化儒家思想,但是儒家,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解缙点了点头说道:“孔家好歹是圣人之后,哪怕殿下不喜,也不应赶尽杀绝,还是尽量留一份种子。”
解桢亮不赞同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孔家强占良田,动用朝廷劳役为自家服务,刨人祖坟,抵制南洋粮食赚黑心钱,不顾百姓死活,有哪一点像圣人之后?”
解缙怒道:“那些妇孺何罪?那些孩子不过几岁,懂得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见父亲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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