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长在一箭之地外停下,看着对面铁甲森森的铁骑和寒芒闪闪的箭矢,不敢再往前哪怕一步,生怕哪位哥们打个喷嚏,引动了弓弦,将他给射个透心凉。
他再马上抱拳,大声吼道:“沙州领军使,上官云长,求见神武上将军!”
这是军中的规矩,在求见上官以前,别将你的官爵和姓名说出,并且,在此过程中要保持镇定,解除武装,以免引起误会。
上官云长是神武军第一批中郎将,赵不破等人都认识他,就连郭破也熟悉,见到是他到来,立马松了一口气,命令全军解除了戒备。
在上官云长担任神武军中郎将的时候,郭破还是一位校尉,可如今阔别多年,郭破已是神武军的别将,爬到了云麾将军,同上官云长同阶了。
别将这种军职,在大周军制中以前只有折冲府才有,位在折冲都尉和果毅都尉以下,比校尉大一点,实在是不算什么。
可在神武军中,每三千人为一军,设中郎将一人,再往上就是神武军总部,设有正副领军使,也就是赵无敌和王忠义。
赵无敌本就是一个甩手掌柜,而相对于二十万大军,王忠义不可能事无巨细亲力亲为。为了更好的管辖和指挥军队,增设了别将和参将数人,直接负责神武军的训练和作战事宜。
因此,郭破虽是是别将,实际上却堪比禁军各卫的将军,甚至在能统御的人数上面,比禁军大将军还要多。
不过,上官云长虽然是老熟人,可大帅当前,郭破可不敢答应,拨转马头向大帅请示。
在得到大帅的许可以后,郭破打马上前,与上官云长相见,未曾开口先大笑:“哈哈哈……上官将军,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只可怜老夫两鬓如雪,不胜唏嘘。”
上官云长老黑立马黑了,尼玛,犬养的郭破,比老子还小几岁,竟然一口一个老夫,也不怕夸下海口,让风沙将你给噎死了!
不过,郭破也三十多岁快到四旬了,长子都在神武军中效力,按照时下人的惯例,称“老夫”并没有毛病。
“别将过奖了,光阴似箭,时光荏苒,想当初马放沙场,并肩杀敌,何其快哉!如今思来,历历在目,一切恍如昨日。”
上官云长心里头恨不得将郭破给揍一顿,将他脑袋摁在地上,再让战马拉一泡米田共,可人在军中,终究是不能随心所欲,只能厚着脸皮昧着良心打哈哈。
两人吹牛打屁,好一通寒暄,那喷薄而出的恶心词语,让将士们都浑身起疙瘩。
好不容易方才打住,也许是词穷,也有可能是自己个也感到不好意思,两人停住了无聊的对话,并骑朝轻车行去。
在上官云长拜见以后,赵大将军却没有过多的废话,只不过淡淡说道:“上官将军辛苦了,就请头前带路吧!”
在上官云长的引路下,神武军来到了沙州城,在城中的空地上安营扎寨。
沙州说是城,可按照神武军将士看来,也就是一座土围子,高不过丈余,门楼是用大石堆砌,其上部则是用原木搭建,与关中的城池相比,的确是太简陋了。
城中驻扎着沙州军的数千人马,除此以外,生民并不多,因此剩下了大片的空地,让神武军自打离开了扬州,终于可以第一次不用驻扎在城外。
沙州人口凋零,生民也很是贫瘠,整个城中几乎看不到巍峨华丽的宅院,就连上官云长住的地方都简陋得很。
安西四镇地处域外,与大周长安相距太远,且地广民稀,物产贫乏,除了历代西迁的汉家苗裔,剩下的则是各种胡子杂居。
不同于中土各地州县,除了折冲府以外,还有刺史和县令等人主政,否则民生事宜。
在安西,军政是一体,根本就无法分开,譬如上官云长不就是沙州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