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的一番自以为是的神推断,博得满朝文武无声的嘲笑和鄙视,也让他的姑母十分失望和反感。
对于满朝文武的嘲笑和鄙视,他并不怎么在乎,他向来认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文武百官者,趋利避害之人也,只要你能给他们足够的利益,还怕他们一个个不上赶着舔你的肥腚?
而眼前的他还没有能力给予他们足够的利益,因此被鄙视也就在所难免,不过,只要他能够博得姑母的青睐,得以在姑母百年之后接过武家的江山,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他因为怕人和他抢着说话,因此很难得得一气呵成完成了一次长篇大论,结果却因为说的太快,而导致呼吸不畅,再一次咳嗽起来。
他心中很无奈,这都是在流放岭南的日子里,因为缺衣少食c水土不服,又限于时分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而落下的病根。
自从回到神都以来,他不惜重金广寻名医诊治,可终究因为时日太长,耽误了诊治的最佳时机,从而成了顽疾,虽想尽办法,却无法断根,只能以珍贵的药物吊着,慢慢将养身子。
他看着姑母略显富态而依然俏丽的面庞,还有那凌厉的眸光和旺盛的精力,不由得心中失落,甚至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
以姑母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武承嗣有一种不好的念头,那就是以他目前糟糕的身体,很有可能熬不过姑母,从而走在她的前头。
如此一来,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既然熬不到出头之日,没有机会接管武家的江山,君临天下,那还争个屁!
而且,他渐渐地注意到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那就是他姑母俏丽的脸庞为什么是黑色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心中也暗暗可惜,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却黑着一张脸,未免有些糟蹋了那绝世的容颜,简直就是浪费!
他心中忿忿不平,怒火中烧,举目四顾,欲寻找出那个做出如此唐突美人c惹他姑母生气的罪魁祸首。
谁料到,这一圈扫视以后,他忽然觉得满朝文武都很奇怪,一个个老脸憋得通红,似乎是在竭力强忍着什么事情,又像是全都患了便秘。
而且,大多数人都在偷偷看他,至于同为政事堂宰相的那几个老贼更是明目张胆地瞅着他,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武后有些不耐烦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兵部尚书房遗则和户部尚书武承嗣都就朔方之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其推断却截然不同。政事堂的诸位宰相,不知有何看法?”
武后见政事堂的那些老奸巨猾的老贼总是不开口,只好亲自点名逼他们说话,对于武后来说,这已经算是不小的让步了。
既然武后都亲自动问了,也算是给足了颜面,诸位宰相都是聪明人,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立马见好就收,纷纷开口。
首先是韦方质上前奏道:“启禀天后,老臣倒是觉得兵部房尚书所言的确是老成谋国之道,且日前朔方大胜极度鼓舞了我军之士气,而今军心可用,战意高昂,若以轻骑长途奔袭,驰援秦怀玉,至朔方后不求与突厥大军正面作战,而是以骚扰为主,让其无法集中兵力攻击朔方,待到沙吒忠义和武三思两路大军抵达北地,再与默啜决一死战。”
韦方质的话颇得武后赞赏,不过,武承嗣却急了,就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一样立即跳起来咆哮不止:“韦方质,你是何居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朔方万难幸免,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动天后出兵,视我大唐将士性命如儿戏,是何道理?”
武承嗣一心不想让武后派兵驰援朔方,从而救出武攸暨那个幸运的王八,因此一味地反对出兵,从而口不择言,逮谁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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