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来,是因为祥瑞一事有了定论。通过秦大山带人没日没夜的搜索,查遍了新城之中的大街小巷,就连城外都搜索了十里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新城并没有处处梅花开,赵无敌所发现的是独一无二的“祥瑞”。
此事算是尘埃落定,那一树梅花的“祥瑞”之名算是板上钉钉了,谁也无法改变。
接下来的事情就被秦怀玉给独揽了,不让老魏插手,以免日后损了他老魏家的清名。
秦怀玉忙着写奏章,将祥瑞一事上奏武后,并且寻来给富贵人家伺弄花木的好手,对赵无敌折下的那一树梅花给进行一番处理,好保持新鲜劲,以便送到神都作为见证。
秦怀玉的话义正言辞,不容驳斥。他直言老魏家是清流,不能被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给玷污,而他老秦家就没有这些顾忌。他爷爷就是瓦岗寨的反贼,此前甚至还干过响马,从来就不在乎什么清名不清名的。
魏文常知道秦怀玉是照顾他,从而将脏水一个人扛,可他偏偏却无法拒绝。心烦意乱之下,就溜达到高朋聚客栈中,想和赵无敌聊聊,却正好听到新城主簿冯桂在此。
魏文常知道冯桂是月娥的父亲,而且对这个人也侧面理解过,算是一个正直君子,不免动了惜才之心,方才让赵无敌给喊过来。
日后要想恢复李唐天下,仅仅是靠他们这些勋贵是不够的,而目前朝堂之上的官员,又大多蚁附于武氏,因此只好把眼光看向了各地的地方官员。
对于天下各地的官员,只要是心怀李唐的,都可以尽量拉拢。
譬如那张柬之,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魏文常觉得张柬之此人太过于刚硬,且年纪太大,未必能等到那一天。
魏文常有心将冯桂收为己用,便也客套了几分,见他执礼甚恭,于是抬手虚扶道:“冯主簿,不需多礼,请就坐。”
此间,赵无敌算是主人,本该居主位,可有魏文常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他?
而唐人以左为尊,赵无敌请冯主簿居左,以示尊敬,可冯主簿如何答应?二人谦让了一番,还是魏文常做主,到底是让冯主簿坐了左手边,而赵无敌则在右侧作陪。
三人落座,魏文常觉得铺垫的也差不多了,于是,打算试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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