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朝霞绚烂。
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可张掌柜却以天色不早为借口,想让刘旅帅大开方便之门,免去了检查车中的货物,放他进城。
刘旅帅抬头看看天,心中也大骂张掌柜的胡扯八道。可既然得了人家的好处,还是硬通货银饼子,折换成铜钱可就是两万多钱,别说喝一顿花酒,就是去温柔坊中寻个姑娘过夜,除了那最有名的几人以外,其他的也随他挑选。
而更重要的是,张掌柜的还特别上路,仿佛知道他对精米垂涎欲滴已久,立马就给他送上。
就冲他这份人情练达的功夫,少不得好人做到底,彻底徇私舞弊一回了。
他挥挥手喊道:“四海居,放行!”
他虽然只是一个旅帅,在禁军之中实在是不算啥,朝军营里扔块石头,说不定都能砸到两个旅帅,一个校尉。
可如今的定鼎门前,这一百号人中,还得算他最大。这不,他一开口放行,什么排队查验都是狗屁,四海居的车夫们一扬马鞭,“啪”地一声脆响,大队的车马朝旁边一拐,直接越过众人,朝城中走去。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还有没有先来后到的?”
“低贱的商贾为何不经查验c不排队?是何道理?”
“尔等所食,皆吾等农人所供奉,为何不尊国法,私自放行?”
人们对此义愤填膺,纷纷出言指责。这也难怪,人家辛辛苦苦老老实实地排队,受尽金吾卫的刁难,方才得以进城,可却有人不守规矩,大摇大摆地长驱直入,还不得惹起众怒?
常言道,大路不平有人踩,事有不平有人管!
你丫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不顾规矩,仗着有几个铜臭之物就与金吾卫勾勾搭搭,尽干些蝇营狗苟的龌龊勾当,以为交头接耳加上用袖子遮着,就无人知晓?
哼!尔等可知道,我们升斗小民的眼睛是天下最犀利的,任何魑魅魍魉都逃不过吾等的法眼。
随着言语的升级,加入吵闹的人越来越多,群情汹涌,就像被树叶遮掩的火种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他们没有拦截不守规矩的商队,反而是对着金吾卫的将士吵嚷。
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些低贱的商人之所以能够不按规矩排队,是因为得到金吾卫的放行,究其根源还在金吾卫身上。
而那张掌柜的一看势头不对,立刻让车夫和伙计们加快了速度,赶着马车一窝蜂地闯进了城门,扬长而去,不多时就不见了身影。
面对愤怒的人们,金吾卫们也一时懵了,不知所措。一个个手抱着马槊,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一步步推到城门边,身子被城墙抵死,再也无法后退半步。
就连刘旅帅也蔫了,不敢再气势汹汹,飞扬跋扈。他毕竟受了张掌柜的银饼子,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万一将事情闹大了,闹到京兆尹手里,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商队离开了,就连马蹄声都几不可闻,刘旅帅的胆气又壮了!
常言道,抓贼抓赃,捉奸捉双,一个巴掌拍不响。
如今张掌柜的车队已走远了,走无对证,可你们这些贱民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不懂得见好就收,真是不当人子!
哼!不给你们三分颜色看看,你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官商勾结,营私舞弊?看不出一群贱民眼神倒是挺好使的。
可那又怎么样?你怎么就能证明那银饼子是四海居的张掌柜所贿赂的?我说是老子大清早走路摔了一跤,捡到的银饼子,你丫如何能够区别?
刘旅帅因为受了张掌柜的好处,面对一群小民的呱噪,心中没有底气,被逼到了悬崖边。
可当张掌柜带着商队逃之夭夭后,他的底气又满格了,如同那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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