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将军帐下赵无敌?
这个名字对于唐纵来说并不陌生,市井中曾传颂,朝堂中更是议论纷纷,想装作没听说过都难。
数月前,突厥来犯,铁骑寇边,整个北地狼烟滚滚,生灵涂炭,就连西边的吐蕃都趁火打劫,兵临安西四镇,一时间大唐是危机四伏,风雨飘摇,上上下下全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秦怀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力挽狂澜,将突厥大军打得落花流水,折损大半,而其中就和一个叫赵无敌的旅帅有大关联。
据闻其人很年轻,可当赵无敌出现在他面前时,唐纵还是有些意外,因为太年轻了,简直就是一个半大娃子,且太过于清秀和俊美,怎么也和一个杀伐果断的将才不沾边。
“那个,唐县尉,某等可以走了吗?”赵不凡不耐烦地问道。
“走,那个,这个……”唐纵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着武嗣宗,眼中全都是问询……
武嗣宗被赵无敌给震慑住了,即便是唐纵到来,武承嗣出面,他也没敢趁机溜走,依然留在原地。此时见唐纵相问,连忙道:“当然,当然,都是小误会,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可不能让公主久等,不如各走各路,就此告辞。”
他巴不得赵无敌赶紧滚蛋,可不想再和这个小白脸挨在一起。
唐纵见武嗣宗不想多事,正中下怀,高声道:“赵侍卫长,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府……”
“大胆!放肆!”唐纵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武承嗣的呵斥声:“唐纵,你这个洛阳尉就是这样办差的?遇事不问对错,只知道畏惧权贵,一味地和稀泥,充老好人,眼里何曾有半点朝廷的法度?”
武承嗣虽然在岭南荒废了多年,可的确有做佞臣的天赋,将朝堂中的那些伎俩玩得熟稔无比,比起那些老贼毫不逊色。
寥寥数语,就给唐纵扣上了一顶大帽,其重如山岳,将唐纵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若是此话传到武后耳中,一怒之下将他去掉朝服,流放三千里,都算是幸运了。一个不好,落在来俊臣手中,呵呵,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保不齐还要搭上全家老小。
他怕了,不能不怕,也不敢不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奈何?哎,两害之间取其轻,当下一个是太平公主府的侍卫长,一个是政事堂的宰相,唐某为了家人,也只能先顾着眼前了……
唐纵按捺下心中的不甘,强行将良知和正义给挤在角落里,将谄媚化在笑容中堆满脸上,小跑着来到武承嗣面前,矮下身子问道:“武相有和吩咐?”
唐纵的上道让武承嗣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喘了一口粗气,眼睛狠狠地盯了一下赵无敌,那份阴毒和狠辣,太可怕了!恨不得以眸光化神剑,将那小白脸给刺个稀巴烂。
这个小白脸太可恨了!
你好好地做你的小白脸,没事在太平面前卖卖萌,不好吗?没事去给秦怀玉出主意折腾突厥人干什么?还有,昨日你丫又不安分了,竟然跑去白马寺将吐蕃小和尚给打败了,救了太平那骚货,结果让本相丢尽了颜面,被姑母给好一顿揍。
你既然得罪了本相,那么你就死定了,因为“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而本相就是小人,如假包换的小人,睚眦必报,变本加厉,报仇都不带隔夜的,而今隔了一夜,已经是破天荒了!
他眼角一扫,从青玉奴身上扫过,眼中绽放贪婪的光,极为炽盛和夺目,同时,神念一转,闪现一个恶毒的主意,不由得乐了。
武承嗣收敛神光,装出一副淡然样子,却充满威严,道:“唐纵,看见那匹马了吗?就是那匹浑身如青玉、氤氲流淌的青骢马。”
唐纵点点头,不明所以地道:“下官看到了!”
“那是本相数日前化重金从西市胡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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