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身为朝臣,当庭顶撞陛下,口口声声要陛下的说法,这是你的为臣之道吗?汝为当朝太师,此番敌国来犯可曾出谋划策过?
大贺农耕蚕桑不强,工程水利皆弱,百姓苦于战祸,汝可曾殚精竭虑做出令人信服之举?汝可曾为以上国之大事如今日这般立于寒风冷雪之中求见陛下?汝之女仗势害人,视人命为草芥,谋害皇嗣,尔不为之羞愧,反为之一再逼迫陛下放过此女,尔之女是比皇嗣还尊贵么?本宫罚之,亦有让其改过,顾及皇子之情,尔却为此几次三番与陛下为难,汝之女不曾思过借便探望敏皇子,却与尔私信,让汝暗度陈仓将之放出宫,敏皇子终日思之不得见,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太师仍是纵容,便是太师的教女之道?
汝之子食皇粮,得万民敬重,皆是陛下恩泽,其与羗国太子交好,却不曾思过如何为大贺争利,且让大贺朝贡岁岁增多,如此无能之人罢去皆可,有何脸面还跪在此处听的陛下训斥?尔得此子女,又有何颜面立于此处?有何立场质问本宫?无尊无卑,不上不下。”
“你…”太师多少年没被人这么说过,就是闲谟帝都不敢跟他呛,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一时气的说不出话。
许廉却是满脸通红,被曾经爱慕过崇拜过自己的女人这般贬得一文不值,情何以堪。
不远处赶着来给闲谟帝送要盖章的奏折的丞相也站住了,诧异地看着这个据说醒过来性情变了许多的皇后,似乎变得不是一点点,似乎变得更像元帅狄榕那个耿直的老头子了。
闲谟帝拳头握得紧紧的,好害怕一个忍不住就冲出去了,让她知道小安子就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皇帝。
赵圭小凳子等人却是热血沸腾,整个人都热起来,膝盖湿了也感觉不到冷,如果不是场景不对,他们一定抱着娘娘大腿好好蹭蹭。
老嬷嬷老泪纵横,她的那个从小软软弱弱的小姐已经成长为将要陪着陛下撑起整个大贺的皇后了,成为真正尊贵的人了。
“一介妇人胆敢如此污蔑…”
“跪下!”闲谟帝的声音陡然从门内传出,多了往日不曾有的狠厉。
太师心头一跳,愣了下,一旁的侍卫直接压着他跪下了。
太师还要挣扎,许廉大喊一声:“爹——够了,够了!”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太师不甘地跪着。
狄瑶被着深沉严厉的声音刺得小心肝一抖,哦哦,音线超好听的,肯定也是个美男。
打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闲谟帝还是并没有出来,声音有些缥缈:“孤身体不适,就这般说吧,皇后为请何事?”
“回陛下,自古以来,男耕女织,男主耕桑,女主食布,臣妾奏请陛下,将织造前线将士冬衣之事交与臣妾,臣妾定当竭尽全力。”狄瑶清脆的声音格外有力。
“织造自有户部…”
“孤允了。太师与许卿也起吧,贡品的事多劳许卿了。”太师没说完,闲谟帝打断。
“谢陛下。”太师还是不情愿,许廉感觉脸皮又一次被扒下来踩了。
“希望皇后别让孤失望。”闲谟帝接着说。
“臣妾拜谢陛下信任,定不负陛下厚望望陛下恩准臣妾即刻前往接管。”
“准!”
“谢陛下,臣妾告退。”狄瑶腿都麻了,赵圭赶紧起来要帮忙扶一把,狄瑶却是扶着明香的手缓慢而优雅地站了起来。
赵圭泪:嗷嗷,被嫌弃了。
“娘娘?”这腿还能走吗?
“摆驾!”狄瑶冷眉扫过众人,小凳子等人赶紧开道。
狄瑶袖子里的手都要掐断了,这腿简直不是自己的了,竟然跪了那么久,好没人权,嗯?人权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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