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军帐之内,有各州镇将,中军领军许俊,侍郎江涛等在陪同魏帝讨论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案台上放着一张简单的地形图,这是根据派出去的侦察兵侦测之后手工绘制的,并没有那么准确。
涿邪山地处荒凉戈壁滩之上,人际罕至,如果要数十万大军在戈壁滩上作战的话,势必对长期在中原地区生活惯了的魏军十分不利。
“陛下,帐外甲士报,崔大人来了!”江侍郎悄然说道。
“哦?他怎么来了,朕没有宣他,既然来了,赶快请进来吧!”拓跋焘说道。
崔浩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陛下万岁!”崔浩拜道。
“崔爱卿无需多礼,崔爱卿怎么来了?”
“陛下,臣听闻最近几日军中甚不安宁,又有蠕蠕突然来袭十分诡异!所以臣便急急忙忙过来面圣了!”崔浩直言道。
“崔大人,你似乎是话里有话啊!军中怎么就不安宁了,蠕蠕偷袭本就平常,你在这里扰乱军心,该当何罪!”刘洁对于崔浩的到来也是顿觉怪异,隐隐感觉到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刘大人,我听说刘大人奉命驻守玄武,怎么不奉诏令赶来陛下军中了,你又该当何罪!”
“你”
对于崔浩毫不客气地回击,刘洁被呛得说不出话语来。
“回陛下,此次蠕蠕来得蹊跷,而且为何等您大军在鹿浑谷苦苦支撑十日才来突袭,而且各镇将领竟然迟到十数日,陛下不觉得奇怪么!”崔浩将问题最为尖锐的一面提了出来。
众镇将一天,全部哗然,自己明明是按照诏令上说的时间到达了鹿浑谷,为什么崔大人都说自己迟到了,想起刚到鹿浑谷的时候被挨的板子,所有人都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来扰乱军心的,来人啊,将崔浩给我拖出去!”刘洁此时已经是慌了手脚,只想马上将崔浩给弄出帐外。
“大胆刘洁,你当朕不存在么!来呀,把刘洁给我押下去!”拓跋焘怒道,拓跋焘已经意识到崔浩前来目的就是指认刘洁,这刘洁肯定在背着自己干了不少事情。
崔浩,一个眼色使向刘洁身边的副将童松,童松唤来一名魁梧甲士,立即将刘洁押在了殿下。
“童松,你”刘洁万万没有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童松竟然是崔浩的人,原来崔浩早就想着对自己动手了。
“陛下,依臣的愚见,陛下带步兵与蠕蠕交战,随有兵种的劣势,但是陛下的军队毕竟两倍于蠕蠕,何以没有援军到达之前输的这般惨烈,分明是大军饥饿难耐,无心无力所致!”崔浩愤然言道。
“哼!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的粮草运送延迟数日,怎会这样,你罪该当诛!”刘洁被押在殿下,恶狠狠地说道。
“陛下,臣确实有罪,但”
“崔爱卿,漠北气候严寒,且押运队伍都是人力,这些朕都听奚将军说了,与你无罪!”拓跋焘没有让崔浩继续认罪,反而觉得崔浩的话确实有些蹊跷,先前江侍郎明明和自己说粮草还够几日的,怎么会出现吃不饱的情况。
“江侍郎,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蒙骗了朕!”拓跋焘开始质问江涛。
“臣”江涛不敢言。
“说!不然朕也会查明,如不是你说出口,朕绝不放过你!”
江侍郎听了之后立马也跪倒在了殿下,“臣有罪!”
江侍郎拜倒,“军中粮草在等待大军的五日之后就已经严重匮乏,后面几日都是每日以稀粥一餐勉强支撑,待到第十日,已经饿死了数百人!”
“那为何隐瞒不报!”拓跋焘愤而怒起,拍案喝道。
“臣,当为陛下您和大魏着想,便悄悄埋了死士。”江侍郎叩头竭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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