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开口问,我们不妨顺竿上,如果他不开口,我们也不着急,就当一起看一部烂片,耐住性子而已,总归他是要留下散乱碎语,还怕拼不出一幅字来?”
温人俊很节制,很有分寸,懂得取舍。李溪山见到客人第一眼,就有了这个感觉。这样的人很爱惜羽毛,和他在一起,不会局促,但是,也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他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
温人俊来的时候,见有陌生人在,脸色没有一丝变化,淡淡的笑容,举止优雅,即使这样,也逃不出李溪山的观察,李溪山捕捉到了他眼眸里的一丝不快。
田文林介绍后,李溪山赶紧做一点补充,“温秘书长,你好,我是李溪山,田文林从小到大的兄弟,之前在北都城一家研究院,做一些政治经济方面政策研究的工作,现在西州吃闲饭,以后还要仰仗领导提携。”
这个介绍,既说出与田文林的关系,很铁,又含蓄地道出自己的身份和人脉,但又不做作,我反正这样说了,当今政策研究这一块,确实是做过,至于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主干,还是边角料,管他呢。官场上的人最为看重的就是人脉,保洁员和官员说句话,可以当做一生的荣耀,上面有人,就是最大的资源。
温人俊显然不是初出茅庐的生涩,一听有人说自己的出身和背景,立刻亟不可待,打听询问,恨不能把对方的衣裳去掉,里里外外看个清楚,他对李溪山,只是不咸不淡的道,“欢迎欢迎”,
随即,对田文林颔首道,“其实,刚才的晚宴无聊之极,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宗副市长的远房亲戚,宗市长也是不耐烦,他的事本来就多,哪里到的了场,但也不能让人有闲话,人总是要回到老家,飞短流长,能够避免最好避免,这样的小事,自然是要由我来出面,为领导排忧解困,既要把面子给人做足,又不要让人生了奢望,倒是耽误了二位,让二位久等。”
果然是官场老油子,说话滴水不漏,而且,还透着一层别样的骄傲,看吧,市长家里的事情,都是唤我来做,我就是市长家里的一员,可见市长是多么的看重。
田文林赔笑道,“你是做大事的,怎么和我们一样,有的是空闲时间,你那一块时间都是经济指标,金贵得很,估摸着你在那头,光是应酬,也没有时间正经吃上两口,我这兄弟就自作主张点了几样小菜。”
穿着素净的服务员端上几道菜,包厢里面,一种幽远清香弥漫,温人俊立刻有了兴趣,标准的官员僵尸笑脸变得生动,有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菜式并不华贵,花样也不繁杂。六道菜,油焖海参,清炖牛尾,盐水河虾,清汤乌鱼片,猴头菇油菜,蚝油葱白。
温人俊坐下来,也不管二人,逐一品尝,然后沉静下来的回味,来了兴致,回头对田文林道,“这样的佳肴,怎么少的了美酒”
来人有兴致,可以坐下来,就有了开口说话,表达意思的机会。
田文林赶紧接话,“早就准备了,菜虽然是有些味道,我们田家老酒也是不差,我叫人特地从酒庄送来,40年陈酿,”
这个话接的快,是因为话题在这里面,温人俊笑着不语,眼睛却瞄望李溪山。
李溪山见温人俊这个样子,心里不以为然,道,“田家老酒也算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初次喝的人,没有不为之精神一震,却是过于霸道,香味过于浓郁,它的香味一出,便没有其他香气味道的,所谓我花开过百花杀,过犹不及,在这个场合,到不一定适合。”
温人俊有些兴趣,“那你以为该是什么酒,适合此时此景?”
要人坐下来,必定要有他感兴趣的事物,之前的铺垫有些效果,李溪山仍然慢悠悠,“汾酒香气深幽绵长,你着力品鉴,却找不到踪迹,你无心而过,有可能清香满怀,和现在的环境心境,也许能够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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