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西州城市发展某高层论坛。一帮人坐在台上，一帮人坐在台下，一帮人说，一帮人听。

    所谓论坛，就是一帮子闲人，骗来一笔钱，找个借口花掉，然后自己口袋里装一些。

    论坛开始，一群闲人坐在台上，相互吹捧，插诨打科，说的头头是道，生动风趣，如果是有热血青年，便时不时插上几句国际国内形势，激起人的热情，有人就激动的恨不能拿起枪杆，到战场上，干上几个回合，如果有人喜欢喜剧，喜欢逗乐，就有人扯上一些流行俗语荤话，说起一线城市烟花柳巷，娱乐花边，哪里会有人不投入听讲的。

    一时间台上台下煞是热闹，相互之间被一根绳索牵住，上下起伏，左右晃动。

    却有不和节拍的事情，台下中间有人却是睡着了，当然是李溪山。他睡得悠然自得，似乎是因为论坛的讲话，令他有如此的美梦，睡得昏天黑地，并且鼾声悠长，坐在身旁的宋琳满脸通红，弄醒李溪山的时候，组织者过来，要赶走李溪山。

    大声指斥李溪山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一点素质，人家专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要给西州丢脸了。”

    李溪山站起来，对组织者说，“谢谢，这个会很好，真的是很好。”

    然后李溪山具体分析好处所在，一二三四五，头头是道，但是，他的话给人的感觉却是，最好的一点，这个论坛，失眠者可以参加，可以治好睡不着的毛病。

    组织者羞愤的要头撞南墙，也不管台上的嘉宾，扯着嗓子喊，“保安保安。”

    台上有人赶紧地说，“不用不用，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人有表示有意见，是对我们的高标准高要求。”

    轮到组织者傻眼了，来之前不是这样的，这帮人个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眼里哪里容得下一点沙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说话人坐在台上中间位置，是一个北都城来的某个言论大佬，出席过多种场合，见过一些世面，认出了李溪山，脑袋当时就大了，悚然一惊，愣住了。

    这个人见过李溪山是在一个特殊场合，那一次有个顶天的人物出席活动，李溪山恰好跟在身边，现在怎么突然出现，是否有其他大人物来了，谁也没有底，又不敢搭腔，如果贸然相认，后果不堪设想，就是当场灭了你，也没有什么罪责。

    所以他就有一段时间发呆，这个大佬脑子也是转的极快，赶紧坐端正，说话也严谨起来，马上说起经济发展的热度，也谈企业的不足，如同学校教室里面忽然来了老师检查，刚刚还玩的高兴，转眼就端起架子装模作样，其余人的脑子也不笨，为马首之瞻，也同时转了风口，好端端的吹捧会，娱乐派对会，变成了检讨会，孰料这么一转，据说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宋琳很是失望，“溪山，你非得要这样么？把自己弄成山林野人，跟所有人有仇，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你这样，我很难过，也很难做人。”

    李溪山少有的严肃，“小琳，有的人有的事情，不能做一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看到了，没有制止，是纵容，也是同案犯，我已经忍了很久，很多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够负担的，我也当做没有看见，也和很多人一样装疯卖傻，一样跟着欢天喜地，但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我做不到跟其他人一起笑，那会真的疯了，一个疯子傻子还怎么在世上混，一滩行尸走肉，腐臭不堪，难道还指望别人帮你？坚持不做一个疯子傻子，难道就这么艰难？”

    宋琳长叹一口气，没有说话，她想说，但不知道怎么说。

    博冠集团总部大楼还在建设，现在是在西州广场皇冠大楼租的办公大楼。宋琳所在部门是文化创意，一早，宋琳打定主意，“我想好了，今天就离开公司。”

    虽然是打定主意，但其实内心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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