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服饰华贵,烟波媚影。
这样场合,李溪山非但不适应,还有些反感,看见李溪山进来,田文林赶紧站起身来,“溪山,来了,我给你介绍,”田文林把李溪山带到中年男子身边,“这是咱们西州有名的孟惊涛孟总,别看孟总年纪不大,在西州硬是凭着自己的一双手,打下一片天地,生意场的朋友没有不敬佩的,而且他和我们青石街有缘,年轻时候,在青石街也是一玩家。”
又介绍了其他人,缩在后面的年轻男子是孟惊涛的司机,李溪山只是一看,大概保镖的意味更多一些,看过去缩在阴暗中,但到处都有他的存在。
李溪山虽然穿着普通,满脸落拓,却自有一番英气,一进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两个女人眼睛一亮,眉眼间横生出一股媚气,便是孟惊涛也一扬眉,爽朗笑道,“早听田总提起,他有一个生死之交,一见面果然是英气勃勃,令人羡慕,别听老田瞎扯,我就是一个粗人,在青石街混过,也学到不少东西,所以只要是青石街出来的,我都是别有感情。”
李溪山道,“我叫李溪山,一教书的,在市委党校,一无所长,靠一张嘴混口饭吃,让各位久等了。”
孟惊涛就要拉住李溪山坐在身边,“哎呀,您要说这话,真是羞死我了,我们这号人有一个称号叫混混,生来就是混吃混喝,说到吃,这个小院倒是有一两味,让人吃过了,总要记在心里,不行不行,我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又一挥手,吩咐上菜,转眼间,一桌子菜,翻花样般在桌子上转动。
土洋合璧,清蒸盘龙白鳝,清蒸大闸蟹,蒜粒鳝筒煲,清炖河豚,公鸡煲,最后上来清蒸鲈鱼,莼菜羹。
孟惊涛道,“这家店是家传的手艺,来料也是地道西州出品,一句话,新鲜地道,但还是有一些缺憾,我这人走过一些地方,在外面一想起家乡的口味,口水就止不住的流。回来一吃,不对,太消磨意志了,沉醉了感觉,太叫人舒服的不愿意动,不行,所以我还必须来一道提劲的菜,就比如这道烧鸡公,以前是挑夫的下酒菜,味重麻辣,吃到口里,叫人却是精神一振,”
李溪山也不管只是埋头吃,偶尔回答道,“好吃。”
最后两道菜一上,李溪山觉得这人不一般,孟惊涛也注意道李溪山的神色变化,得意道,“这两道菜,其实在青石街也是滥的不得了,要说味道正宗还得是这里,而且,他还是给那些在外地的西州人专门备的,为什么?因为那些人的记忆里的味道最正宗,没有两把刷子,谁敢出来混?所以,今天借花献佛,转过来算是给您回西州接风。”
煞费苦心,在菜品上做一些文章,一开始就定了调子,不会是闲的蛋疼找抽,李溪山只当是一次聚会,每道菜也不管是色香味,只是大口吃,一边吃一边赞叹,“果然是硕果仅存,正宗的西州味道,分寸拿捏得实在是合适。”
也不知道是说菜,还是说人,反正大家一行人各有一通神色。
菜过五味,酒也开始热烈,大家伙一通礼数酒之后,孟惊涛说了正事,“今天坐一块儿,既是想着和青石街的老哥儿们叙叙旧,也是有事要请教。”
喝了人家的,吃了人家的,别人有事,必须赶紧的跟上,李溪山大咧咧地道,“青石街出来的,别的不行,急公好义这一块,整个西州,哪一个地头赶得上?有话,你说。”
孟惊涛道,“最近,我们收到了一份请柬,同样收到请柬的,还有博冠,金源几家公司。”
他说了几个名字,在西州大名鼎鼎。
李溪山道,“很正常呀,有钱人,做生意的,不怕被人惦记,就怕被人忘记。”
孟惊涛应道,“很正常”
田文林讪讪道,“不正常的是请柬,空白,一朵花,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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