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田文林还没有尽兴,拉着李溪山还要喝,
“放心,不是喝酒,喝茶,高雅的放松,”田文林自顾自道,“目标,西州广场翠柏路茶馆,前进。”
又是茶馆,李溪山最近茶喝多了,都要反胃。
茶馆的位置在热闹市区,却拐一个弯,到一个角落,把喧哗挡在外面,幽静浮在茶上。
即便是李溪山也要给一个赞,田文林很是得意,“就是比尖山公园的景色也是丝毫不差。”
李溪山站在门口,却不愿意进去,如此好的地方,被田文林这样的人糟蹋,实在是暴殄天物,忍不住叹一口气。
见李溪山这样不解风情,田文林就要数落,后面来了一群人,哗啦哗啦,也不管李溪山两个人,就要连人一道撞开。当中间有人冷哼道,“刚才是谁在唉声叹气,你那个家伙,到了茶馆,就是唉声叹气,都要和你一样,人家生意还怎么做,自己不看看自己年纪,还到处卖骚。”
田文林便要上前理论,李溪山拉住了退到一边,正好一棵树的阴影挡住,一伙人刚进门,有人却是停住脚步,回头朝李溪山这边看一下,那人在最里面,一扭头,满世界都是艳丽无比,田文林被树木挡住,没有看清楚,李溪山只一眼认出来人,那是冯凌姿,刚见面不久,分开时候,她曾经说过很快就见面,果然,很快的时间,转瞬就到,冯凌姿不动声色,稍有惊讶的“咦”了一声。
很微小的一声,便再无声音,比一颗针掉在地上,响不了多少,李溪山还是听见了。
李溪山心里叹道,才说不见,偏又再见,在这里也能遇见这个人。
坐在茶室,并没有很豪华,但是别有味道,茶的味道,空旷山野,自然茶香。虽然在闹市里,茶馆,却好像是山野里的茶园,不很名贵,却清新自然,是最高的追求。
茶艺师也是如此,少有言语,说到茶之外的事情,似乎很惊恐,一说话便脸红,只是介绍茶的时候,很自信,也很柔情。
喝茶要静气,田文林却坐不住,一个劲的抓耳挠腮。
李溪山道,“有事,自个儿忙去,别管我,你那个样子,上下不通气,实在是招人厌烦。”
田文林便顺杆道,“我到外面转转,你等会儿我。”
田文林到外面转悠,李溪山对房间的茶艺师道,“这里没事,你也去休息,我想一个人静静待一会儿”
茶艺师很清秀,说话也是细声细气,“行,有事情,请按呼叫器,我就会过来。”
一个人,心静下来,远处一股琴声,若有若无,眼前茶香和远处琴声,缠绵交织。
“噔”地一声,琴声断了,奔忙的脚步,纷乱的人声。
门推开,一张气急败坏的大饼脸,田文林。
进门就抓住李溪山,嘴里嚷道,“救命,救人一命。”
这就是田文林,隔三差五的神经发作,大惊小怪,飞短流长是他的拿手好戏,李溪山早就习惯了,习惯了,便没有惊讶,稳坐在原处,任凭田文林拖拽,也是纹丝不动。
一个人如果不想动,谁能够拉得动?
谁料,田文林这回不一样,脸憋的通红,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见拉不动李溪山,就停止动作,定定看着李溪山,吸一口气,平稳道,“溪山,是真的,有人出事了,你一定要救人。”
李溪山认真起来,对田文林道,“闹市里面,寸土寸金,虎视眈眈的,不止一双眼睛,谁能够做到悠然自得,不慌不忙。”
田文林一怔,还是顺口道,“当然要有权有势。”
李溪山道,“这家茶馆呢?客人少,他还做到这样。”
李溪山道,“一个茶馆闹市里的僻静之处,偌大空间,却没有几个闲人,自己还是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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