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安静平稳,但李溪山心里不安却越发浓重,已经有一股不好的苗头在悄然探出,李溪山甚至闻到地里烂泥的腐臭。
苗头首先从田家酒庄冒出。
田文林的电话,声音很虚弱,是被外物打击在胃部,不适的声音,“溪山,有人在田家酒庄砸场子,是城东许三,我快撑不住了。”
城东许三,李溪山早就注意到,手里人不多,不起眼,领头是许三,较为老派,信奉一份付出一分收获,他一直在打田文林酒庄主意,李溪山嘱咐过田文林,有机会不要放过。
现在是个机会。
接到电话,李溪山没有直接到酒庄,而是接通冯凌姿。他告诉冯凌姿,“我需要帮助。”
冯凌姿二话不说,“要人要钱要物,尽管开口。”
帮助了李溪山,是要得到李溪山的更大帮助,脑子聪明的人,都会算一笔账。李溪山问,“你可以聚拢多少人,”
冯凌姿反问道,“你想要多少?两千?”
李溪山道,“太夸张了,不要太多,二百人足够,叫人盯着城东许三的总部,这边一有消息,全部进去。”
“好,我这就吩咐,你的话就是我的话”冯凌姿不问原因,答应了,两人有了默契。
田家酒庄在郊外的山边,庄子里泉水汩汩,甘甜清澈,造就了田家老酒的味道和品格。李溪山答应过田文林保护田家酒庄,就是对田家酒庄的认可,也是对自己生活方式的坚守。
旧式徽派建筑,前面一个大门头,一辆皮卡停在门前,一群大汉围着,门边三两人倒在地上,斑斑血迹。一人骂骂咧咧,从门里出来,走路时两个膀子摇晃,边走边道,“直他娘的,痛快痛快,这还真的是好酒,真的是喝了这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一干随从,也是横着走路,附和道,“光是有酒,哪里有个毛用,这帮田家的人,不堪一击,实在是糟蹋了好酒,只有金球哥,才是英雄配美酒,功力大涨。”‘’‘
许金球,城东许氏五当家,一阵大笑,“算你们这帮小崽子机灵,回去重重有赏,”
上车准备离开,
门里冲出一人,正是田文林,抓住许金球不放,“到了庄子里,吃喝劫掠,就想这样的拍屁股走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金球想甩掉,却没有甩掉,眼神里有了不耐烦,“就这样的走人,又待怎样?”
田文林咬牙道,“你想走出去,也要看田爷我答不答应。”
许金球一脸不屑道,“就你?也敢称爷,也敢在这一带混?我抽你大爷的,你他么的躲过去,你就自个走了吧。”
一个大蒲扇巴掌就抡过去,田文林好歹也在风雨里混过,跟人干仗,别的本事没有,跑路躲闪的一套,玩的精熟,在许金球挥手一瞬间,头一扭,滑溜,扭过了身子。
你躲过去了,我不乐意了,许金球叫道,“咦,你小子还有一套,算了,算你走运,我姓许的从来是说一不二,你可以走了。”
田文林心里苦笑,放在平时,他怎么会跟人家一个混混打手硬抗,不说扛不扛的过去,出去说也丢人,好歹一个老总,在西州场面上,也是有头有脸,跟一个小混混拉拉扯扯,说出去脸往哪里搁?可是,刚跟李溪山接上头,早就等着这一天,不好好治一下,就这样让你走了,算哪一回事情?
所以,人家放过他,他偏不放过人家,嘴里还不饶人,骂骂咧咧。
许金球**身子,满是精健肌肉,动了真怒气,还特么的来真的,手一甩脚一踹,快捷有力,田文林虚晃一下,躲到大门旁石墩下,准备起来,挣扎几下,才发现膝盖痛的难受。
这边人家不放过,上前抓住田文林手臂,许金球凑近道,“你也别怨我,没有这样的斗,装不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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