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不够,收纳许三是早就计划的事情,现在正是计划实施的一部分。
许三很骄傲,一口回绝,“欠你的,我一定偿还,想要收买,我许三即使是王八蛋,许三两个字,在西州,还没有人买的动。”
双方又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李溪山却云淡风轻,“许三是或者不是王八蛋,和现在的情况毫不相干,就你现在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我恰好刚刚收到一份资料,说的就是这个人,真是巧合的很,这人也是叫许三,他的事迹倒是曲折动人。”
李溪山掏出手机,叮当一声,滑动一个文件,“这个许三说起来,是中原人士,打小就是个怪胎,也是个苦命的人,刚一出生,娘就因为产后出血,死掉了,他爹正在喝酒,因为差钱,酒馆扣住不让回家,听说老婆被才出生的儿子克死了,就想到用这个怪胎抵债,正好酒馆里面有个人想买个男孩,就同意买下这个男孩,除了帮他爹还了酒帐,另外,还给他爹五十块钱,其实酒钱也就是五十块钱,加起来,许三卖了一百块钱。”
李溪山停顿一下,再次滑动手指,“接下来是第二份资料。叫许三的人,在这家长到十多岁的时候,知道自己是百公里外,一个小镇子,被人一百块钱买来的,在某个夜晚,离家出走,去找他的生父,也是亏的这个孩子有运气,一路上,不仅活了下来,走了上百里路,而且在原来的地方,找到了他爹,他要问他爹为什么要卖掉他,只是他爹已经酒精深度中毒,没有几天活,还是吵着要喝酒,一口酒不喝,人就痛的打滚,用头撞墙。这个叫许三的少年,二话不说,当晚,拎一块大石头,到一家酒店,当着店家的面,一石头打在脑门上,鲜血直流,说,要两斤好酒,一只整鸡,半只烧鹅,店家哪里敢不应,少年装着酒食带到镇子外,他爹讨饭的地方,给他爹磕个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田文林插话道,“喝酒的人,即便是乞讨,怎么可能是猪狗一般,这个故事不好玩。”
李溪山道,“岂止是不好玩,也是不好听,因为从来没有人听过。许三,你想不想听,这个和你一样名字的人,到底怎么了?”
说了一段故事,故事里许三和眼前的许三,仿佛毫不搭界,一个人吃的有味,身体的放松,也是将胃口张开。虽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李溪山还是注意到,许三的面部肌肉逐渐生硬,眉头慢慢靠拢。
田文林道,“懒得理他,也许这人在计算自己的赔偿,该偿还咱们多少?很是紧张,你继续”
李溪山继续道,“许三的爹,一辈子没有吃过这样好的酒菜,狼吞虎咽,吃到最后,大笑三声,歪倒在地,死了。”
田文林一拍桌子,“酒终人亡,乐在其中,也算是喝酒的极致,算的上是一种快意人生,也不枉一死,值得。”
“呵呵,”李溪山连笑两声,“值得,当然是值得,还有一条野狗闻着香味,吃了呕吐物,死在这个人的旁边,呵呵,死得其所,没有人送葬,一条狗陪葬,也是不错,警察调查之后,说是酒里面掺了剧毒农药,查到当地一家农药店,店主说当天晚上,他们家农药被人偷走一瓶。”
田文林听得瞠目结舌,“老东西是被人下毒?”
李溪山道,“尸检发现,死亡直接原因是,喝了剧毒农药。”
田文林骇声叫道,“是那个小子,在酒里下毒,毒死了自己的爹。”
“你说呢?”李溪山这话问田文林,却是面对许三。
许三的脸,终于又变回之前的苍白,声音也尖利,“你是谁?”
李溪山轻描淡写,“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叫李溪山,是这家酒庄老板田文林的朋友”
许三的两手握紧,“少年做事,终究是缺少考虑,其实现在看来,他至少有十种以上方式,让这件事情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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