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书生叹口气,“三爷,不说这些话倒也罢了,说出这话,我真的明了,三爷,你别不高兴,你是怕了,从内心,真的怕了。”
许三一拍扶手,直接将扶手拍一个破洞,“我怎么就怕了,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的土豹子,你从哪一点,看出我就怕了这么一个人。”
中年书生道,“因为,三爷你眼光真的很好,一向看人很准。”
许三再也说不出话来,又缩回到沙发里,缩成一团,过一会儿,喃喃道,“李溪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田家酒庄是另外一番景象。
酒庄的人出来,里外打扫干净。田文林虽然疲倦,精神已经恢复,一脸喜气,对李溪山道“有许三的一句话,酒庄可以放下心来做。”,
李溪山反问道,“这个许三能耐很大,道话算数?”
田文林道,“许三在西州城东,算是他的基本盘,他本人也算是个人物,这人站得住脚,靠的是他重义守信。”
李溪山不以为然,“重义守信,当真是玩的高明,一个地痞流氓,在道上讨生活,哪来的本钱,重义守信,今天,他来你的酒庄,一定是和别人表过态,却在临走又给你一个定心丸,这样翻来覆去,有什么信义可言,就只一个字,利。利字当头,保命为先。”
田文林讪笑道,“也不尽然,这人在一般人眼里,比官场上人,干净多了。”
李溪山道,“利益是什么,是力量,没有力量,谁跟你谈利益,没有力量,你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不要说别人和你公平交易,就是野狗也要咬你一口。”
田文林道,“我自然知道,夹缝里生存这一套,我老田也是有一些法门。”
李溪山脸色严峻,“不要拼命,任何情况,都不要把自己当做冲动魔鬼,把生命当做随意抛洒的豆子和干果,它不会生根发芽,即便是酒庄也不行。”
提起酒庄,田文林变得愤恨,“溪山,你哪里懂得,酒庄对我田文林意味着什么,他就是一颗大树,是我的祖先还存在的标本,我渺小的很,只不过是这棵树上某个根茎,不经意长出来的枝条而已,有人想枪这棵树,便是夺我的性命。”
李溪山道,“老田,酒庄保住了,人却不在,以后我到庄子来,是喝酒,还是拜你的坟?”
田文林不屑地道,“人活着,酒庄不在,还活个鸟劲,死了到地下,都会被祖先打到十八层地狱。”
田文林不可容忍他人觊觎,视死如归的态度,李溪山倒是对他高看了几分,“有事一定找我,不要怕麻烦我。”
田文林嬉笑道,“你放心,溪山,麻烦你,折腾你,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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